我干巴巴安慰地说道:“既然细野已经死去,那你们再也不会被他实验了。”
青木应该顺杆子往上爬地讨好处,夸张地喊疼,但他们却反常地安静了几秒,那集合体缓慢地爬过来,巨大的身躯呈现在我面前。
一只手怜惜地捧起我的脸。
“诗绪里,”一个青木笑吟吟说道。
“都说过了,关于死亡的事,不必在意。”
我被迫微微仰着头,眨了眨眼:“我以为你需要安慰的。”
“当然需要啊!那亲——”
我果断道:“算了吧。”
适应已经是现在的极限了啊!
我随便找了个房间,在床上躺下,黑色发丝殷勤地端来一杯水,我礼貌道谢,喝了下去解渴。
不知道青木说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不过他这人,也应该不会让自己吃亏。
我今夜失眠了几个小时,眼睛睁了多久,黑色线就在半空中勾勒出形状角色表演了多久,快天亮
了我才堪堪睡着。
睡梦中隐约感受到,黑色的线轻轻缠绕上我的身体四肢,爱恋地包裹。
……
醒来,我推开门,客厅的众人齐齐转过头望向我。
五个青木,穿戴整齐,或反坐在椅子上将头搁在靠背上,或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杂志,或者干脆睡着觉,我一来却立刻醒了。
我愣住,因为这是五个正常的青木。
“你们……”
五人瞬间包围我,我的两条手臂被速度快的两个人一边一个的抱住。
“诗绪里——!你快选今天是谁陪你出去,一定是我的吧!我穿的是最贵的西服啊!”
“一定是我!什么西服,诗绪里最喜欢卫衣了!”
“诗绪里诗绪里,我还做了蛋糕给你吃。”
………黑糊糊的什么玩意儿?!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我被拉扯来拉扯去,一脸懵逼。
五个少年推销自己也不忘贬低对方,骂人的句式一套一套的。
我忍不住:“……都安静!”
少年们闭上嘴。
我随便指了一个一个人:“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诗绪里……当然是因为诗绪里讨厌虫体,我就把他们都割下来了!”这个青木邀功道。
“撒谎!诗绪里,是我自己把自己砍下来的,你看,我特意让刀痕留下来了呢,刀真危险,很容易割到自己的……”另一个青木说道,他的手臂有一道划痕,听他所说应该是割断腰部与虫体时失误的结果。
“我也是啊!诗绪里我是不
是很好?”
“诗绪里你好善良好可爱好善解人意……明明那么怕虫,昨天都还那么努力适应……看看你,眼睛都还是肿的。真是勇敢!跟你一比,昨天那群人真是懦夫啊!”
……不是,其实要不是你用黑线阻止我,我也跟着他们跑了……
其余多出的手臂被焚烧掉,虫体也同样被烧成灰烬。
不过,我怔愣的是青木们真的狠心将自己与虫体分割。
青木除了以前为我割下一块肉,其余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对他造成的伤害,让他自己动手却是难以想象的。
毕竟,那么疼,他又那么任性。
我愣愣的时间,他们又开始争吵不休,我不知为何眼泪掉下来,一把抱住我面前最近最方便拥抱的青木,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周围陡然寂静。
我没察觉到回抱住我的青木的笑意和其他人妒忌他,对他流淌着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