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挑拨离间。”
景无许:“看样子,你是真的失忆了。”
“什么失忆?”
景无许:“你那一双儿女,还打算要吗?”
儿女?
我结婚生子了吗?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
景无许:“帮我截获曹逸之手里的名单。”
我双眼是看着景无许,实际上的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我现在脑袋一团乱。
记忆中再次浮现两个看上去两三岁年龄的孩童。
他们在血泊里撕心裂肺哭着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双手捧着自己的头,试图缓解头部的疼痛感。
这个时候景无许扶着床边坐起来,然后冷厉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边。
景无许:“只要你帮我截获那张名单,我会将曹逸之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包括你忘记的记忆,我一五一十告知你。”
我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冷眼看着景无许:“什么名单?”
景无许:“潜伏在南都的革命军名单。”
“你是革命军?”
景无许:“你不是已经看完我书房全部资料吗?”
“除了那份合同,其他的文件并不重要。”
景无许:“进我书房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那就杀了我。”
景无许:“你就那么想死吗?”
“要是能活,谁想死。”
景无许:“帮我做事,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背叛曹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想要的名单,我可以帮你搞到手。”
景无许:“好。”
“就只有一个‘好’字吗?”
景无许:“很好。”
“算了,看你是病人的份上。你不给我添堵,我也不给你添堵,你先给我想办法让我出去。留在这里,我到哪里去截获名单啊!”
景无许:“躲衣柜去。”
我很是自觉地躲进衣柜里。
紧接着景无许起身去开房门,让人安排医生来。
安排的医生叫做桑尼,是个混血儿,精通多国语言,与景无许向来交好。
桑尼的医术高超,对待病人一视同仁。
就算是景无许的朋友,也能自由进出曹家的地盘,救死扶伤。
但我管辖快活林片区,就有不少兄弟受过桑尼的照顾。
包括我自己。
桑尼一向奉行只救死扶伤,不谈政治。
这一理念,也是让他如此好人缘。
当桑尼让景无许脱下上衣的时候,我看到了景无许身上的大大小小的新伤和旧伤。
其中,背后靠近心肺地方的淤青,令我心头一紧。
一段记忆闪过:随我一起掉落枯井中的人,还有景无许。景无许紧紧抱着我,在落地的时候,刻意当做“安全垫”。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我们落地之后,紧随其后井口还有落石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