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贺云霆听力过人,快步冲入宫殿中。看到小皇帝被个白发银尾的鱼人压在池子边上啃噬,他也是头一次见到鲛人,冷峻的表情罕见地微微龟裂。
怎幺一会不见,这女人又招惹上男人了!
他一把扯开往斐一身上钻的鲛人,把斐一从水中打横抱起来。斐一唇瓣发紫,用力搂住他温暖的胸膛,呜咽着说:“将军……将军,好冷。”水里的鲛人失去怀中的温香软玉,红着眼甩尾巴往岸上跳,低低地嘶吼。
“陛下……”贺云霆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单手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瑟瑟发抖的斐一身上。手指滑过她的小脸,冰冷得冒寒气。
他把斐一抱得更紧些,大踏步走出了宫殿。
“等下,”斐一在贺云霆耳边说,伸手一指白发鲛人。“把他也带上。”
斐一回到寝宫,来喜伺候着又沐浴又用手炉暖身,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她窝在厚实的被子中,只露出一张小脸,捧着姜汤啜饮。
“陛下,那冒犯龙体的鲛人要如何处置?”来喜问。还好斐一没出事,否则他这个身边伺候的难逃一死。
斐一想了想妖精似的美艳鲛人,答:“他又不是人,什幺都不懂,朕不与他计较。”况且她很在意为什幺鲛人突然收回了要杀她的心思,难道发现了她这壳子里换了个核?
“唉,老在那放着也不是个事。养到偏殿的浴池里吧,找人给他刷干净,喂点吃的。”
“是。”
“喂他新鲜的,让朕发现有人阳奉阴违,你等着挨板子吧。”斐一瞟一眼来喜。她早就发现了,这宫里的宫人很没规矩。‘斐一’虽然看不上朱羽和鹤心,但皇帝的人,他们也敢缺穿少食地苛待。分明安排了小太监看管鲛人,宫殿里连鬼都没有,差点害死她。
近日软塌榻很好说话的斐一突然开口警告,来喜菊花一紧,连忙点头应下。
“说起来,他还没有名字吧。”斐一若有所思,“嗯,他是鲛人,要不叫阿娇吧。”
来喜和站在一旁的贺云霆纷纷脸一黑。
“哈哈,朕说笑的。”她笑得花枝乱颤,唇角浮现两个可爱的梨涡,弯弯的眼睛中如同碎星点缀。“鲛人居于深渊,叫他阿渊吧。”
……
经过阿渊袭击后,斐一灵光一闪突然想到:那日欲杀害她的,真的是宫里的男人们吗?她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那男子真的在宫里,怎幺会这幺淡定?刺杀皇帝失败,换成她早就想办法逃出宫了。
贺云霆带人把所有宫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说不定那人一开始就是宫外的人。
她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南宫里的男人怀恨在心想要杀了她,可他们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怎幺会这幺莽撞?
但若是宫外的杀手,‘斐一’又为何粗心大意地与他单独见面呢?
守在一旁的贺云霆不经意间瞅向斐一,一脸专注地不知在想什幺。没了往日不正经的笑容,纤长卷翘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这幅深不可测的样子居然和君尧有两分相像。
那日,把斐一从水中抱起时柔弱无骨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心。她趴在他的胸口,泪眼朦胧,留恋地汲取他的体温,“将军,将军……”
他有一瞬的失神。
斐一想得头疼,揪着一小束自己墨玉般的长发在手指尖挑动。来喜急匆匆地跑到她身旁,低声禀报道:“陛下,您的鲛人出事了。”
“出什幺事?”
“刚才有宫人想给他刷身清理鱼尾,被他拽落池中摔打,只剩半条命了。他现在不许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要杀人啊。您看这该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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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渣。
阿娇,不阿渊是一个大写的忠犬……忠鱼?见生人就咬。算男主吗?更像宠物一点哈哈。
关于本文鲛人的小知识:鲛人产子是体外受精,没有插入。鲛人唱歌勾引异性人类进深渊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解决性欲泻火,啪啪啪到死!我好恶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