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刻的江舟来说,有点不能接受,因为这个吻一下子整张脸都烧红了,虽然他也没拒绝。
“啊”江舟往后面靠了靠。
他惊呼:“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怎么脸红了?习惯了就好了。”莫临渊很是淡定。
江舟以为莫临渊吻这一下就会放开了,可江舟越是表现出躲闪,肢体越是往后靠,莫临渊就越是要亲,直到江舟不再抗拒。
他在莫临渊的臂弯中试图晃动脑袋,可莫临渊直直的贴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扣着他的后脑勺,呼吸交缠在一起。
纠缠了数十分钟,直到江舟呆呆的不动,任由莫临渊吻他以后,莫临渊才松开。
江舟提出控诉:“你这样不好,这是强迫。”
“没有啊,这叫脱敏,你现在不习惯,待会我怎么陪你睡一张床。”莫临渊理所应当的说着,江舟一个人在医院他有点不放心。
“我”江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现在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得偿所愿,只有莫临渊是他的得偿所愿。
一切来得太轻松对于他来说,就完全是在做梦,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任何代价就能换来的。
江舟有些难为情的说:“好吧,那是因为爱而结的婚吗?”
“是的。”
这是莫临渊的回答。
睡觉前,莫临渊带着江舟在外面散步了一圈,又回到了病房。
通过窗帘的光洒在了白色床单上,床上显出两个人影,江舟推搡了一会儿,才愿意被莫临渊抱在怀里。
过了许久,莫临渊以为他睡着了,摸了摸江舟的脸蛋,才发现,江舟又哭了,看来江舟是真的能装。
难怪自杀的时候,所有人都没能提前发现。
他也不知道江舟是否还醒着,莫临渊轻声说:“舟,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勇敢,我会陪着你的。”
莫临渊能够猜到这段时间的江舟一定很痛苦,但是这时候他不在江舟的身边。
他苦笑了一下,吻了吻江舟的鬓角。
真正能解决痛苦的,只有自己,这是人生独一的命题。
过去
江舟做了一个极坏的梦。
而这个梦,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手术完成,腺体已摘除。”主刀医生冷静的声音在房间里传递着。
室内温度偏冷,灯光对着手术床上的江舟,带血的器械在一旁的架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最后的缝合阶段也完成了。
单薄的身体浅浅的起伏着,江舟的脸上很是惨淡,因为使用过麻药,还没来得及清醒。
手术过后,他们将江舟挪到了单独的房间里。
江舟清醒过来后,没有流一滴眼泪,心如死灰,看什么都是一片宁静,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如同机器般配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