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两具温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隔著一层薄薄的衣料肌肤相亲。乔松月是睁著眼的,他感觉和傅乘光皮肉像贴的地方在逐渐燃烧,就像被人上瞭一把磷火,怎麽也灭不瞭。
傅乘光的额头贴在乔松月的薄背上,他的声音突然沉瞭下去,又轻又磁。
“乔松月,你还喜欢我吗?”不知怎麽的,傅乘光觉得这句话藏在他心裡三年,如果说现在不说,后面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乔松月闷声不语,他的心髒跳的巨快,可最后还是遵循内心,说出瞭自己的实话。
“我还喜欢你,没变过。”
“隻是……”
后面一句话,傅乘光没让他说出来,隻是抱人的手臂收的更紧,恨不得把人勒紧自己的骨血。
“你别说瞭,别说瞭……”
“就这样好不好?”傅乘光的语气近于恳求,他更加病态,脑中有个阴暗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想重新将乔松月关进囚笼中,隻让自己一个人看著,守著。
可是他错的太多,不能再继续错下去瞭。他说过自己要还,要改的。
乔松月噤声不语,两人就这样耗著,一方已经低头瞭,就看另一方是否愿意接受。
爱瞭这麽多年,傅乘光舍弃太多,不记从前就说现在,一个如帝王般的男人愿意低头,认错,去改,已经是万裡挑一。
乔松月最终还是认栽,应瞭傅乘光的话。
一直处于紧张中的傅乘光,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乔松月还爱他,所以疼他,怜他,原谅他。
一向不屑于落泪的傅乘光再次落下眼泪,他的眼泪远比常人炽热,将乔松月的背部到心髒烫出瞭一个洞,裡面的血液喷涌而出,让人痛不欲生。
“乔松月,谢谢你。”怯懦于爱恋者是勇气的褒义词,他于容忍,温柔于一身,不是胆小也不是卑微。
乔松月从记事起他便喜欢上瞭傅乘光,他于自己是陪伴自己长大养育者,是授予他成长的恩师,他爱上瞭自己的饲养者,这是命运给予他的羁绊共鸣。
“嗯。”他隻是轻声回应,可这一声却包含瞭他太多的无奈。
两人重新确立关系后,动作之间更加亲密,似双生一般,心有灵犀,难舍难分。
傅乘光在爱人身前褪去坚硬的铠甲,露出内裡的柔软,将一切坦诚相待,他隻觉得如果可以他可以给予生命。
“活人于我死亡,爱人赠我永生。”
他经历太多死亡,背叛。却在乔松月这裡获得柔软与心安。
傅乘光身体很好,所以伤口恢複的很快。不出半个月就生龙活虎,黏在乔松月身侧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