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月越想越细思极恐,他因为被诬陷杀害白未然被傅乘光强行送入监狱,也因为杀害白未然被傅乘光无故折磨好几年。
现在傅乘光痛改前非,说爱他。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当真荒唐。
好久的一段时间,乔松月都没喘过来气。他的肺像是破瞭个洞,外面的风争先恐后的涌瞭进来,风想刀片,锋利的一下一下割伤自己的血肉。
秦以歌扶住乔松月的肩头,一下一下为他抚顺胸口。
“放轻松,呼吸,慢慢的呼吸。”乔松月因为过度呼吸,难受的哭出泪水,他像缺氧的白鱼,冷白的手掌攥在一起,青筋浮现。
“他在骗我,是吧?”此时的乔松月就像失灵的木偶,眼珠咕咚咕咚的转动,恐怖的像死人小鬼。
秦以歌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将人抱起带回房间。
“他骗你,他是混账。”“所以,我爱你。”
“我不会让你伤心。”
他结婚,他出国
“秦叔,我们离开吧。”
“离开南海市,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乔松月鼓足瞭勇气说出这句话,心尖如被刀刃一片一片切割开,最后腐烂发臭。
秦以歌耐心的一下一下抚摸乔松月凌乱而柔软的头发,他拨开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鬓发,用指背轻柔的去揩,
“不哭瞭,去哪我都陪著你。”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就让周澜去查找一下哪个国傢或者城市适合定居。”
“或者你有喜欢的地方就和周澜说,我让他去安排。”
秦以歌的声音低缓而富有让人安心的力量,乔松月逐渐的在这股声音中睡去,眼角的泪顺著下巴尖落在傅乘光的腿上。
这麽些年,乔松月已经被养的有瞭独当一面的能力,他逐渐的让自己变得坚强,勇敢。可他的心却始终柔软,脆弱。
就像乳酪,外面有一层坚硬的淡白色的奶壳,裡面又软又湿。
在他还没有恢複记忆之前,他就爱上瞭傅乘光。一次两次像个傻子一样,为瞭傅乘光不顾一切,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困在一隅囚笼。
当他再一次选择相信傅乘光的时候,那人又残忍的抛弃,欺骗瞭他。
乔松月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很贱,太贱瞭。他被傅乘光当做玩物,自己却捧出血淋淋的真心给那个人。
一夜多梦,乔松月是被吓醒的。他的精神状态竟比不上半年前,眼下的黑眼圈重的能滴出浓墨,他的腹部还有些微微疼痛,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感觉浑身酸软,难受的要命。
他起床洗漱后,也没有什麽胃口。隻是吃瞭秦以歌拿来的两颗酸梅,慢慢吞吞的喝瞭一碗稀粥,就跟著秦以歌去瞭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孕夫体质过虚,营养不良,还有些贫血。
秦以歌拿到检查单后担心的不行,因此还让周澜去找瞭两个营养调理师叫到傢裡,等著给乔松月调理身体。
“有什麽想吃的吗?我们买点回去吃。”
“我看你最近都不吃饭瞭,这样不行,身体会越来越差的。”等红绿灯的时候秦以歌将目光放在瞭乔松月的侧脸,他贴心的就像一个关心妻子的年轻丈夫,嘘寒问暖,温柔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