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被烫到般立刻收回了手臂,转过身用背部贴在床头看向傅洲,整个人几乎被紧张和心虚淹没。
但傅洲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刚才那句也是凑巧看到了,随口一问。
alpha神态间带着晨起的放松,换过一次药的手臂裹在衣袖里,只露出边缘的绷带。
他迈步到床头柜跟前,随意地垂眸看了那条腰带一眼。
“早上醒来我还在找,没有找到,是掉在地上了吗?”
郁灵很不擅说谎,只把脑袋偏过去,当做默认。
又听到alpha随意地笑笑,像往常一样跟他道早安:“怎么这么呆?昨晚没睡好吗?”
郁灵仍坐在被窝里,背对着人的动作透着抗拒。
oga摇头,嗓音滞涩地回应:“……没有,睡的很好。”
“那就好,”傅洲温声道,“快去洗漱吧,早饭在客厅,吃过饭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郁灵闻言像如蒙大赦一般,急促地应了声“好”就下床穿鞋,逃似地出了卧室。
等郁灵离开后,傅洲才重新垂眼看向被胡乱摆放的那条腰带。
指腹在金属束带上碰了碰,似乎还残留着体温,但不明显。
停顿片刻,想确认似的,alpha又拿起皮带,放在鼻间。
苦涩的玫瑰香气几乎浸透了革面。
……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郁灵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奇怪,开始明显地躲着傅洲。
不巧的是,傅洲的工作恰好变得轻松下来,又受了伤,不再需要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外面,而是恢复了正常的上班时间。
alpha每天早上陪郁灵吃过早饭才离开,晚上七点之前就一定会回到庄园。
从下班到入睡的这段空闲,傅洲以往也都是拿出来陪伴郁灵。
有时是给人辅导功课,有时是带着郁灵出门换换口味,大部分时候还会一同坐在休闲客厅里,看些新闻或电影,悠闲地聊天。
但从医院回来后,这些事情郁灵都以要早睡或出门为由拒绝了。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洲。
又害怕继续相处,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更加奇怪的事情。
最终只能逃避。
所幸他还认识康晓白。
康晓白性子活跃,是个闲不住的人,交的朋友也很多,寒假期间几乎每天都会出门玩,同时也很欢迎郁灵的加入。
郁灵这几天跟着康晓白出门逛街吃饭,偶尔还会结识新朋友。
这天晚上,几个同学聚在包厢里吃火锅,康晓白点了专为oga调的低度果酒,是这家店的特色。
给郁灵倒时,康晓白还问了问:“小灵,你可以喝吗?”
郁灵在住进庄园后,尝过几次这种低度数的酒,每次傅洲和秦管家都只允许他喝一杯,不会醉。
于是他点头:“一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