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忽然在丝帕上闻到,郁灵感到很惊喜。
他当即就想和傅洲说这个味道有多好闻,但稍一犹豫的功夫,忽的想起,这个丝帕似乎是傅先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
郁灵呆愣片刻,擦手的动作逐渐僵住了。
指间的丝帕顿时变得烫手起来。
傅洲像是适时看过来,发现了他的不对。
继而皱眉问:“沾到信息素了?”
问的自然是那张手帕。
郁灵没有出声。
“抱歉,是我不小心,”傅洲很快道歉,然后伸出手,“给我吧。”
郁灵慌张将丝帕递了回去。
傅洲攥在手心,注意到oga默不作声地把脸庞偏向车窗的方向,一边耳朵早已红透。
原来那缕草木香是傅先生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居然还当成了熏香。
意识到这点时,郁灵不禁回忆起,自己曾用过的那条沾了草木香的毛毯。
郁灵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会用错,他只庆幸自己刚才及时反应过来了。
回到庄园,秦管家似乎早早在大厅外等着,刚看到两人下车就笑着上前迎接。
餐厅里的氛围被简单布置了一下,郁灵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进后,发现大家为了庆祝他入学顺利,居然特意准备了蛋糕,饭菜也比往常更加丰盛。
整个人都被暖意包裹,郁灵忍不住鼻尖发酸,又感到不好意思,刚才那点尴尬早就被抛到脑后。
……
贺依琴闯进傅氏大楼总经理办公室时,傅洲刚连着开完三个会议。
办公室大门推开,贺依琴从沙发上站起来,强掩眼里的怨恨,沉声道:“傅洲,我们谈谈。”
傅洲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让秘书送茶水进来。
贺依琴的状态比傅开病重时好了一些,但或许是因为这些天没少四处奔走,状态仍旧憔悴。
秘书放下茶水就很快离开了,贺依琴重新坐下,皱眉开了口:“傅洲,你把公司换了负责人,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傅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抬手为她倒了杯茶:“伯母,我是按集团的制度办事。”
傅开名下那家子公司,傅开生病后就没再管过,管理者和负责人都是贺依琴。
而在傅开治病的两年多里,贺依琴只顾个人,不顾公司利益,几乎将子公司掏空。
所以在傅开去世后,傅洲派了总部的人才带着资金和资源过去,以总经理的身份接管子公司。
他作为傅氏掌权人,自然要把损失降到最小。
贺依琴不会再让那个子公司向好,烂摊子起码得有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