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立刻就要答应。
但很快又顾虑到什么。
oga张了张口,最终眉头轻皱,别过目光很低声地说:“可是我的信息素很不好闻。”
傅洲的神情变了变,对于这个话题,他拿出了很正式的态度。
“郁灵,坐到这来。”书房的办公桌很大,在旁边还有一只座椅,傅洲把椅子拉过来放到桌面的另一侧。
郁灵挪着脚步坐过去。
两人的距离近了些,更方便谈话。
“是你自己认为吗,”alpha和缓地问,“还是有人这么说过。”
谈及令郁灵感到自卑的信息素,oga显然局促了不少。
他拘谨地垂着脑袋,眉头皱得很紧:“很多人,都这么说。”
傅洲始终是温和的。
他微微坐直身体,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为郁灵分析。
“beta闻不到信息素,这些人只能是oga或alpha,”他看向郁灵,放慢语速说着,“oga与oga之间的信息素一般会互相排斥,还容易受到主观情绪影响,例如你讨厌一位oga,自然也会讨厌嗅到对方的信息素。”
“如果是alpha,那只能说明你们的匹配度过低,不适合彼此。”傅洲眼底带着浅淡的笑,“如果你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说不准也觉得不怎么样。”
郁灵的心态本来还紧绷着,被傅洲用这么多道理一说,注意力慢慢就转移了。
脑袋也不由抬起来,看向对方。
“信息素本就是很奇妙的东西,会表达情感、喜恶、诉求,”傅洲道,“我的意思是,那些本就带着恶意的人的看法,并不能决定什么。”
对视间,alpha神情沉静地说:“客观地讲,我不认为你的信息素不好闻。”
这就是认为好闻的意思。
一位alpha说另一位oga的信息素好闻,这句话放在其他场合会很像在调情。
但放在这时,却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
郁灵眼睫轻轻颤动,视线和傅洲对视着,一时忘记了挪开。
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
而且即使换成别的人,或是在郁灵还不够信任傅洲的时候,对方跟他说这些话,郁灵也不敢真正相信。
但他现在对傅洲已经足够信服。
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郁灵都会下意识奉为正理。
所以傅洲说的话,就像是在郁灵长久以来的自卑上割开一个口子一般,忽然让他感觉能透得过气了。
“傅先生,”郁灵看向傅洲的目光变得柔软,他闷声道,“谢谢您跟我说这些。”
“是你本身就不比其他人差什么。”傅洲认真道。
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个人喝着安神茶休息片刻,顺带商量了郁灵为傅洲提供信息素帮助的具体方式。
“只需要在易感期间,待在附近,确保我能嗅到你的信息素就好。”
傅洲语气随和地说着:“晚上我有失眠的症状,可能需要你提供一些使用过的物品。”
这两个诉求比郁灵想象的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