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男,二十二,身高五尺五,死因是缢死。”
祁亭开始说验尸的结果。
谢九策颔首,这些倒是和他那日看到尸体后得出的结果没什么差别。
但是祁亭用了缢死,而不是自缢
“他是被人杀死的?手法呢?”
谢九策捕捉到重点,急急问。
祁亭随手把已经干了验尸单放在一边,转身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个巴掌大的钵,递给谢九策。
谢九策拿过,往后里面一看,发现是一些黑色的粉末,正不解地准备上手碾一碾,被祁亭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这东西是从死者的鼻腔内找到的,你确定要直接上手?”
谢九策感觉胃里一阵子的翻江倒海,从对面人手中拿过手套,戴上之后,才继续了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这是什么?”
“闻闻看,香不香?”祁亭询问:“这个味道熟悉吗?”
祁亭和谢九策来昭城的这一路,谢九策大抵也给他说了一些情况。
谢九策疑惑的把黑色物质放在鼻尖这么一嗅,突然他的脸色变了。
这个味道不正是前两日他在青楼点燃烛台的时候,飘散出来的香气吗?
“这”
“这东西叫迭香。”祁亭把他指尖上的黑色粉末原放在了钵内。
“迭香?”谢九策追问。
祁亭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还记得,你在彻查完莳花楼的时候,会客栈是个什么状态吗?”
“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
祁亭颔首,开始解释:“这迭香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劲没有很大的迷香,里面都是一些助眠的中药。”
“但是这个和你那个药”
“味道一样是吗?”祁亭笑了:“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药里加了藿香,而这个香料里也加了藿香,所以”
“所以,这东西不是你的药,但是和你的药一个味道,让人难以分辨清楚?”谢九策说出祁亭后面的推断。
“是。”
“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说明,魏子安在死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挣扎,是因为这个药的原因”谢九策再次问,他以为拨云见日了。
谁知,祁亭却摇头否认道:“不,不是这样的。”
谢九策不懂,看着他。
祁亭想了一下,道:“如果你给我讲述的案子没隐瞒,当时魏子安的死的时候和莳花楼内的揽月在欢好对吗?”
谢九策颔首。
“那,揽月也闻了这个药,为何没有睡去啊!?”
谢九策被问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祁亭笑了笑,缓缓打开了魏子安的嘴,带着手套的手伸进死者的嘴里,半天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指大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