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平说:“当然可以。”
宋枝意眼睛一亮,欣喜万分。
只要把这杯酒喝了,起码,以后有机会见到陆董,她就有机会靠产品说服他。
“那我干了!”她豪爽地说,扬起脖子,准备一干而净。
就在这时,有只手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宋枝意的目光已经有些模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他头顶模糊的光圈,她的眼神都焦距不到他脸上了。
喧闹的饭局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注视着顾御洲。
他把宋枝意的酒杯夺下,哐的一声搁在台面上,声音清脆又响亮。
顾御洲扣住宋枝意的手腕,直接将她拽了出去。
宋枝意隐约听到李秘书她要跟上来,陆董劝阻了,“没事没事,我们接着喝。”
宋枝意被他拽进了他的房间。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屋内很暗,只亮了一盏玄关的射灯,恰巧打在顾御洲的头顶上,他的眉骨高,灯直直射下来将他的眼神藏在眉骨的阴影里,晦暗不明。但他整个人的气场像是正欲喷发的火山,火星迸溅。
顾御洲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在门上,衬衫下肩膀的肌肉紧绷虬结,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宋枝意,你把我当死的?”
醉
宋枝意刚才一共喝了四大杯满满的红酒,喝的时候只顾冲,好像还行,但红酒后劲很大,这会儿开始酒精上头,视线里的顾御洲模模糊糊,但凶巴巴的,刺痛了她敏感的情绪。
“你位高权重,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会无条件让她靠的。张开腿要单子只会被他瞧不起而已。
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抬起眼,眼底像是受伤的小兽,凶是小兽的本性,但却因为疼痛露出受伤的神情,“从前你爸给我爸介绍了几个生意,后来你怎么看我的?”
顾御洲瞳孔剧烈收缩,捏住她肩膀的手控制不住地打颤,他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里像是被刀捅了个大洞,胸腔流血又漏风,又空又痛。
他注视着她泪盈盈的眼,不知所措。他一直以为控制住自己不跟她翻旧账就好,却忽略了,在她那儿也有一本关于他的旧账。
宋枝意眼睫被眼泪氲湿了,更显得鸦黑,气得声音都颤着,受伤地道:“是你先伤害我的!是你把我们的关系变肮脏的!你却从来不认为你有错,还继续伤害我!”
顾御洲喉咙像是被打碎了,看着她受伤崩溃的神情,嘴唇微微开阖一个字都吐不出。
宋枝意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得罪他,不能彻底把他得罪,把他惹急了也给她施压增加更大的麻烦,显越就真的没活路了。
但她还是听见自己用尖锐刺人的声音说:“喝几杯酒怎么了?恶心了我可以吐出来,被睡可以吗?”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没有人再说话。
室内只剩宋枝意情绪失控后剧烈的喘息声。
顾御洲没出声,连喘息声都听不见,除了捏着她肩膀的手还在颤动,整个人陷入一片死寂。
他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