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别乱摸,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娇嗔,而那句疼着呢,则语气骄傲,好像那是什么特荣耀的痕迹。
宋枝意倏地撩开眼皮,睫毛颤得像是被惊的蝶翼。
入目的是男人的胸膛,胸前肌肉线条明显,看起来硬朗又性感。
但此刻……皮、开、肉、绽!
那么健硕精壮的胸膛皮开肉绽有种强烈的战损感。
这胸膛,这声音,她哪怕还睡眼惺忪都知道是谁的。
这被子不像她自己带的被子。
她在,顾御洲的,床上?
她自己,跑来了,顾御洲的房间?
她立刻闭上眼睛。
这肯定是梦。
睡醒了,就不会这样了。
是梦。
是梦。
是梦。
但是心脏却鲜活又生动地跳动着,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她已经醒了。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清晰又猛烈地撞着她的胸膛。
“装睡就不用面对了?”男人哑着声音调侃,显得有几分浪荡恣意。
他轻笑了一声,笑得暧昧极了,很宽容很温柔地说:“累就再睡会吧。”
打得也挺累的。
宋枝意:“……”
累?
他们昨晚,do了?
宋枝意心底拔凉拔凉的。
宋枝意猛地坐起身,怒道:“顾御洲!你混蛋!你趁我醉欺负我!”
顾御洲莞尔,慢条斯理地坐起来,那模样游刃有余极了,丝毫不畏惧她的指责。
他笃定的把他的手腕举起来,凑到她的眼前……
宋枝意这才看见他的手被他的领带给捆住了。
顾御洲掀开薄薄的眼皮,眼神掠住她,唇角勾起抹浪荡的笑,强烈谴责道:“枝枝,讲点道理。是你,昨晚,对我性、暴、力。”
他用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扯开了他的浴袍一角。坚硬平直的肩膀露出来。大半片胸膛露出来,上面鞭伤斑驳,皮开肉绽,白色浴袍上都沾着血迹。
宋枝意脑子嗡的一声,眸光恐惧地震荡。
某些纷乱、荒谬到离谱、像是限制片子一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全部向她脑海里涌过来,像海啸一样排山倒海,一下子把她吞没了。
宋枝意倒吸一口冷气。
是她,昨晚,对他,性、暴、力?
宋枝意眸底像是地震了,脸上的温度像是灼烧一样。
好像有那么一个画面,顾御洲趴跪在床上,她扬起皮带毫不留情的抽打他的脊背和……等。
宋枝意脸上温度忽然炸了,像是岩浆一般滚烫。
顾、御、洲!!!
她喝醉了,他就不能阻止一下吗?
他妈,裤子是她脱的还是他自己脱的?
噩梦、噩梦、噩梦!
噩梦还没醒!
一定是噩梦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