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是一波接一波的拍,酒是一壶接一壶的干。
这巴图奤之前是怎么灌齐宵燃的,沈萧云就怎么加倍奉还。
不一会儿,这“哈巴狗”就两眼放空,开始找不着北了。
沈萧云得意的看向高座,哪知竟瞧见齐宵燃满头虚汗!
又赶紧给看他,像看救世主般的花公公使了眼色。
示意他带小殿下下去瞅瞅。
这宫里出来的人,都是人精,一个眼神,花公公便懂了他的意思,立刻扶着齐霄燃退到后室。
方才在大厅上还面不改色的齐霄燃,一踏进内室立刻现了原形。
手指用力揪着肚子,眉头紧锁的歪在椅子上。
面色也白如冬雪,极为难看。
“殿下,快,吐出来吧!”
花公公赶紧拿来木桶:“老奴已让张太医去熬催吐汤药了,眼下殿下能吐多少,算多少。”
“唔……”齐霄燃弯腰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额头细腻的汗珠,渐渐汇聚,沿着眉骨脸颊,滑落下来。
他小时候贪嘴,偶尔吃下一两口酥酪、奶糕,都得疼上好大阵,何况是喝了一大碗羊奶酒!
花公公急得冷汗直流,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沈萧云突然急步走了进来:“王爷怎么样了?!难道这酒里有毒?!”
“不是不是。”
花公公忙摆手道:“殿下吃不得奶制品,吃了便会像中毒般,腹部巨痛难忍……”
“什么?!”
此前,沈萧云虽未亲眼见过这般体质的人,但却听那位救他性命的老仙医提过。
这样的病症,虽不致命,但严重时的痛感,跟吃了砒霜也差不多!
沈萧云心中一时焦急,也顾不得尊卑,捧起齐霄燃那爬满汗珠的脸,轻呵道:“那你还喝?!瞧这一脸的汗!怎么?吐不出来?”
“嗯……”齐霄燃吃力的点了点头,忽觉腰间一紧。
回过神时,沈萧云已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手臂在腹部用力同时,手掌不知是拍了后背哪个穴位。
只两三下的功夫,腹中就开始翻江倒海,即刻便稀里哗啦的,将胃中积存的羊奶酒,吐了个大半。
“哎哟!太好了太好了!”花公公赶紧送上热茶、毛巾,庆幸这颗半掉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花公公,王爷一项如此?”
“是,殿下自幼便这样。”
沈萧云接过毛巾,手上轻轻搽净齐霄燃脸颊的汗珠,嘴上却不饶人:“知道不能喝,还逞什么能?”
“不喝,不行……”
齐宵燃吃力的握住他的手腕:“万一,他当众说出,那日之事,你……”
“他要说便说,你这分明是……”
话到一半,沈萧云见他这般痛苦模样,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