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荣安侯从前,替父皇……办了不少皇爷爷的旧臣武将,未必件件见得光,若提及,威胁的意味反而更浓。”
沈萧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依王爷看,杜卓做的那些事,他老爹当真不知情?”
齐霄燃微叹了一口气:“不好说,荣安侯从不站队,一心效忠父皇,荣宠一样不缺,面儿上看着,确实没有冒风险的必要。”
“那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王爷看着,谁更像那幕后之人?”
“你没怀疑过太子?”
沈萧云看向他,浅笑道:“不会是太子殿下,王爷说过,太子性情温顺纯良,又对您极其疼爱,怎会联合蛮人伤害王爷?再说,太子要兵权来做什么?这天下,迟早会交于他手,何必多此一举?”
“本王的将军,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啊。”
“臣的小殿下,谬赞啊~不过臣觉得那四皇子最为可疑,侧妃本就是杜家女儿,又在大殿上明着喊杀……”
齐霄燃眸色忽沉,还隐隐带着些怒色:“不排除,但四皇兄那样说,更多是想讨好你……”
“讨好,臣?”
沈萧云思索良久,却没想明白:“臣与四皇子,素无往来交情,朝中也无势力,眼下圣上又正在查办此事,这个节骨眼儿上讨好,弊大于利呀,图什么呢?”
兄弟
[图你!]
齐霄燃暗暗捏紧拳头,心中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端来汤药,坐到沈萧云跟前:“先喝药吧,你身上鞭刑的伤还没好。”
“谢王爷,这药是张太医开的?”
“不是,你那位土垚大夫不让人给你把脉,药是他开的……”
“亲娘啊!他开的药可不兴吃啊!”
沈萧云正准备接,一听是土垚这位“医术了得”的庸医开的,忙推了出去!
结果用力过急,洒了一身。
“怎么了?”
齐霄燃放下碗,拿了帕子给他擦身:“你旧疾复发昏迷不醒,他就给你服了一次药,说你两日后必醒,如今看来,他的医术应该在张太医之上才是。”
“王爷有所不知,臣这……旧病,他能治,但新伤他是断断不……王,王爷,您解臣衣裳做甚啊?”
沈萧云揪着领口,一脸苦笑。
“都湿了,换下来吧。”
“不劳王爷,臣自己来。”
“你身上有伤不便,横竖昏迷时,本王已替你换过两次了,不多这一回。”
“啊?!”沈萧云睁大眼,满眼震惊:“王爷替臣,换过两次衣裳?!”
“嗯,不止衣裳,裤子也……”
“裤,裤子?!”
沈萧云下意识勒了一下裤腰,凤目瞪得跟猫眼一般大:“王爷还,扒了臣的裤子?!”
“怎么?沈将军可是害羞?”
[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