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这里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这时候也不想出门去买。
突然就没有了兴致。
两次,都是这样没头没尾。
-
雨还在下。
苏哲尧喉结轻滚,夸她:“不愧是苏卓精挑细选的人,真的没有兴趣进娱乐圈?”
语气里三分实意,七分是装出来的礼貌。
但他面色平常,金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金愿不置可否,问他:“苏卓是?”
临危不乱,一装到底,苏哲尧很难不佩服她非专业演员的信念感。
苏哲尧并不意外她的继续装蒜,手里捏着刚才擦过额头的那张纸巾,将薄薄一层纸屑拧成团,在食指与拇指指腹间反复揉搓,提出不太合时宜的请求。
他问金愿:“打扮这么漂亮,今晚的酒局,金小姐有兴趣陪我一道去吗?”
是个挺严肃的酒会,苏哲尧原本已经确定好了女伴,但苏冉不知道从哪里听的风,知道那姑娘是庄裕介绍的,醋意大发,硬生生把那女孩阴阳走了。
苏冉最近脾气不太好,料想是和庄裕闹了什么不愉快,连带着对苏哲尧说话也夹枪带棒的,临出门时藏了他的车钥匙,也不知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苏哲尧手里提着公文包,有个新项目的资料要给广州来的袁总看,对方只在沪城逗留二十四小时,今晚的酒会是最好的时机。
听调酒师阿良说,金愿酒量不错,带她去,一来是可以帮忙挡酒,二来既已是明牌,时时提防,也不用担心澳城那天的意外重现。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比庄裕介绍的那个学妹精致许多。
要知道,酒会这种场合随行的女伴,就是男人的面子。
如果金愿是个货真价实的秘书,兴许还能在他和袁鸣声交谈的时候推波助澜,简直一石三鸟。
苏哲尧算盘打的越来越细。
自两年前外公退休以来,苏卓的手逐渐伸向“一哲”内部,苏哲尧这边两个项目都进展缓慢,年前在澳城没能劝阻冯先生撤资,项目停在半道上,一直在烧“一哲”的钱,不用财务通知苏哲尧心里也有数。
再这么烧下去,项目不停也不行了。
苏卓一开始就在董事会上投了反对票,若是子公司资金耗尽,他何止是见死不救,大概率还会开香槟庆祝。
苏哲尧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否则就像庄裕说的,他后面只能靠岳家上位。
他不想软饭硬吃。
金愿在听到苏哲尧邀约前,本就对今晚的相亲对象不抱什么期待,况且要谈论起工作机会,酒会这种场合,她似乎更容易结识到苏哲尧这般的商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