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有过如此酣畅的性事,也是第一次毫无阻隔地触碰。
金愿害怕。
“对,我疯了。”苏哲尧伸手去捂住金愿的眼睛,内心的海啸已掀翻整座城市。
不疯,他怎么和徐岑安那个变态抗衡!
良久。
世界重回平静。
金愿手指摩挲在苏哲尧耳后,问他:“你对得起所有活着的人,可是庄裕呢?”
她不是不知道庄裕在美国发生的事情,震惊,悲怆,但又无可奈何。
人类是何等的渺小,在疾病和意外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苏哲尧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放映他的少年时代,路易林、庄裕、路琪飞、云霄、凌初……
还有苏冉。
苏冉说,如果我不是一个书呆子就好了。
如果我也像阿尧哥一样会做生意就好了。
庄裕豁出一条命也要捍卫的风和,苏冉不希望它就这么垮掉。
……
“要不然你他妈的别回去结婚了,咱俩今天晚上就一起从22楼跳下去,谁不跳谁是孬种。”金愿忽然起身,赤裸着走到窗前,光洁的脚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从前总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如今却觉得唯美。
也不失为爱情的一种好结局。
苏哲尧跟着她下床,扯过床边的浴巾给她披上,让她一双脚踩在自己脚背上。
“我不回去结婚,我们也不殉情,天亮了我就带你走,我们一起抛弃这一切、只做自己。”
只遵从自己的本心。
“苏哲尧。”金愿踩在他脚背上,没由来笑了一下。
她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吧,看看老天有没有什么指示。”
“赌什么?”
“随你定。”
五十六号的包厢这会儿还在营业,他们现在下去,想玩儿什么便可以玩儿什么。
“不如简单点,押大小。”苏哲尧说:“如果点数大,你跟我走;如果点数小,我跟你走。”
总之,他就是要带她走。
“如果是围骰,你就回去结婚。”金愿忽然抛出这么一句,感受到苏哲尧目光里的不解。
他们都不是可以脱离世俗无忧无虑生活的人,这一点金愿深以为然。
而苏哲尧不知道的是,五十六号的包厢,一向是她“景圆儿”一个眼神就能做的局。
她想让谁赢谁就能赢。
时至今日,她依旧希望苏哲尧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