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常见的任务,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许淮和乐队低语几句,然后回到舞台正中央,握着话筒,半晌,浅浅一笑:“toylover。”
观众席静寂一瞬,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褚旸却愣在原地。
许淮他……分明是不会跳舞的……
乐队的伴奏声响起。
熟悉的曲调传入耳中,褚旸甚至来不及细思,许淮已经随着乐曲舞动起来。
从未学过舞蹈的人,举手抬足都能看得出身体僵硬。
然而动作却十分到位,角度,力度,甚至眼神,都熟悉得让他恍惚。
尖叫声远去,他看着舞台上的许淮,又像是看着很多年前的他自己。
同样热闹的场面,同样是焦点的舞台中央。
酒吧的小舞台上,他也是这样,为心爱的人跳起一支舞。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跨年倒数。
市中心的酒店里,许淮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被推倒在柔软的床品上,下一秒,褚旸的气息逼近,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学长跳得真好看……”褚旸喑哑着道,一手拖着他的后脑,细细密密的吻流连在他的脸上,偶尔是一触即分的轻贴,偶尔是缠|绵的轻咬,“为什么要学?”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亲近。
然而褚旸如此急切,如此的富有压迫感却还是第一次。
许淮克制着颤栗,竭力稳住声线:“想你……就学了。”
“学了多久?”
“每一天……两年……”
许淮说的断断续续,褚旸却霎时间串联起了所有的原委。
三年前,忽然发病失去意识的许淮被紧急送到哥州的医院,在医院里接受了长达一年的治疗。
这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意识不清,一半的时间卧床修养。
所以,从他意识清醒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他。
那个时候,他已经踏入娱乐圈,小有声名,并且因为信息泄|露,被迫更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则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一边养病求学,一边默默存下了他所有的图片。
不敢贸然联系,只好通过他曾跳给他的舞蹈,找寻岁月中他们曾相爱过的蛛丝马迹。
这是当年表白时他跳给他的舞蹈,为了吸引心爱之人的目光,用尽了毕生所学。
难度多高,他心知肚明。
他仿佛看到了,许淮独自一人,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学,又一遍一遍地纠正动作的模样。
从那晚听到护士的对话起,就一直没有消失的情绪,此刻卷土重来。
褚旸紧紧盯着身下的人,良久,哑声问:“不是不许我再在人前跳舞了吗?学长,好双标啊……”
“是啊,”许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蕴着水雾,却坦诚直白,“……要罚我吗?”
温度不断攀高的气氛里,一个“罚”字是心照不宣的引|诱。
垫在他脑后的手微微用力,褚旸目光深深,气息灼热:“还怕疼吗?”
四目相对,空气中涌动着心知肚明的记忆。
热恋期几次擦|枪|走|火,都被许淮用“怕疼”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