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谁没年少无知过啊?我以前还以为我是不婚主义者呢,我现在老想结婚。这一个人孤00的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
夏渝耸耸肩。他放下酒杯,掠过人群,同时也没和裴瑀打声招呼,径直地朝坐在角落靠边缘位置的赵玉箫。
赵玉箫还跟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副眼镜。
赵玉箫难掩眼底惊色,似是没想到夏渝会直接找过来。
夏渝上下打量着,怎么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赵玉箫是双。“老同学,真是时隔多年未见了,你这样子变得,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呢。”说着,他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赵玉箫的肩膀,那语气就像是真跟多年未见的老友见面般的亲切。
除了被夏渝盯上,赵玉箫也能敏感的察觉到还有两个视线在盯着他。
裴瑀和李贺。
“诶,你说小渝子不会动手吧?”时刻准备上战斗的李贺摩拳擦掌,他一直就看不上赵玉箫,那德行太操蛋了,就像个吃软饭的,又怂又小人。
裴瑀观而不语。他不觉得夏渝会动手,反倒是觉得赵玉箫会动手。
赵玉箫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容易因为夏渝的一句话而变得丧心病狂,他之前也算是见识过赵玉箫的手段。
夏渝也很清楚,所以故意挑衅。
“你说你来这是干什么呢?自取其辱吗?”原是温和的画风一转而变,夏渝坐在赵玉箫的对面,玩味地瞧着赵玉箫那张窘迫的脸,一想到赵玉箫的背叛,他就觉得好笑,这个人也是,没事做的亏心事,还不好好的藏起来,非要出来露个面。
“你知不知道那个校花……”夏渝眉一蹙,似是在回忆着校花的名字,半晌恍然大悟,说,“哦,叫林嫣然吧!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呀?好像还是一直欺负你的那个王博然呢。”
赵玉箫脸色一青一白。双手暗暗攥紧,眼底浮出了一抹冷色。
夏渝讥笑,“要恼羞成怒了不成?赵玉箫,我好像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应该知道当年是谁给你母亲付的医药费,大大小小,前前后后我没少花钱。”要是换到以前,他说不定还会顾念着所谓的“情分”嘴下留情,但现在啊,可是收不住一点。
这番话,夏渝没有降低音量。sweet好似也刻意把音响的声挑的很小,几乎所有人都能听清夏渝在说什么。
赵玉箫双目猩红,怒视着夏渝:“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当初不就把我当成了一条听话的狗使唤吗?装什么好人啊,你以为我会对你抱有一丝感谢么!”
这就急了。
夏渝悠悠起身,漫不经心地拿过桌上的酒瓶,手轻轻倾斜,淡如水的眸中映着被红酒浸透了发丝和衣领的赵玉箫。
“我去……这,这,我还以为夏渝温柔了呢。”
“嘶,我靠,我刚才没说什么话,得罪他吧?”
“哈哈…应该没有吧。”
被这一幕吓到了众人开始唏嘘起来,这夏渝还是当初的那个大魔头,甚至比那时段的还为恐怖。
夏渝做这些的时候,是笑着的。
那笑,说不出的瘆人。
李贺不管是看了几遍,都觉得夏渝那笑不含有任何情绪,只是脸部肌肉下意识的抽动。“我…”他吞了吞口水,眨眼瞬间,就见夏渝又冲着自己的脸泼了一杯酒,看的他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