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宴离说:“她是我二姐,博识的母亲。”
季庭月:…………
突然无法直视自己的导师了。
他脑子卡顿了一下,第一反应居然是:“我都没听王从文说过这事。当初研一分宿舍的时候,我还说我一个研一的学生,怎么跟大三的是室友……这不会是谢教授的安排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博识的求学路,一直都是自己一步步考上来的,家里提供给他的,只有教学和信息资源,所以我才会说,我相信他能考上。”
这一点,季庭月也认同,说:“他其实挺有灵气的,国画画得很不错,就是不怎么感兴趣,不上心,有点被逼无奈的感觉。”
“可能吧,姐夫望子成龙心切。”想到这点,谢宴离蹙起了眉头。
季庭月好奇:“怎么说?”
我很信任他的
话说到这个程度,虽然涉及到谢家和王家的一些家事,不适合跟外人多说。
可谢宴离明显没把季庭月当外人。
之前宋景明的试探,谢宴离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所以才会对宋景明另眼相看。
宋景明,真的是深谙人心!
世家子弟,他们这样的身份,婚姻都不是玩笑。
季庭月无论年龄、心性稳定上,还是在抗压能力、理事能力上,都有待成长。
他是真心想要,就必须牵着季庭月的手,一步步迈进谢家。
谢宴离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手掌,耐心道:“二姐夫家姓王,不是什么世家,姐夫年幼时家贫,吃了没读书的亏,后来运气好,遇到了风口,现在也算是家财颇丰。
姐夫对姐姐千依百顺,总说自己是一生行善积德才能娶到个有文化又艺术气息的老婆;而博识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自然寄予厚望。”
“其实你看名字应该也能看出一点。”
季庭月惊讶的张了张嘴。
‘从文’、‘博识’……
“博识是他的表字?”季庭月问。
这两个字,他从谢宴离口中听过几次了。
谢宴离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谢家嫡系取名字,延续古训,但也迎合现在,出生一个月内,名和字都会取好,名一般都是家里长辈或者亲近的人在叫,表字才是常用的名字。”
这点季庭月明白,古今结合一下。
很快,季庭月发现了漏洞。
“不对呀,王从文学籍上,就叫王从文。”也没叫王博识……
谢宴离解释道:“聪明,王家不是谢家,姐夫在给儿子上了户口之后,才知道谢家有名和字之分,于是干脆就求父亲赐名,所以家里人都会叫他‘博识’……”
季庭月忍不住的啧了一声,感慨道:“这么执着,突然有点同情王小怂了。”
世家延绵下来也就罢了,普通人家……谁家现在取个名字,还搞得那么复杂。
谢宴离应了一声,叹道:“这两年我出国,也没顾得上问他一二。”
季庭月拍了拍胸脯,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以后我多关心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