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洋双手抚在她的后背,第一次如愿将人紧紧握在了怀里,再也没有一丝保留,也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而也只有这一刻,他失而复得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这个人本该是可以完完全全的在他怀里的。
路榎摸摸他的头,顺了两遍都只是浅浅的,刚到了发尾准备移走,又被伏洋拉住了。
“手冰。”
伏洋根本不在乎,将她的手压在那个位置,他就是要让路榎半只手踏踏实实抚在他后颈上才满意。
“好累,靠靠。”
累了,靠靠。
路榎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只是觉得鼻尖发酸,手上的动作又重又柔,一下一下的揉抚在他的后颈。
他怎么那么乖啊,抱一抱都要找一样的借口。
也许是因为在路边,伏洋抱了那么一分钟就放开了手,他看了一眼路榎眼里的委屈,没有急着做任何表示,将她插了四五十分钟也依旧冰冷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将人拉进了屋,一路牵到了后院。
路榎将帽子拉了下来,微微抬头盯着他。
一双月光下泛着光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像是一种邀请,在告知伏洋,现在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推开。
“什么时候到的?”
“八点。”
伏洋拍拍她身上的雪,“在那站了三个小时?”
“没,碰见灿溪了,在他家坐了会,十点站那开始等。”
“灿溪?什么时候和他那么好了?”
“你以前不吃这醋。”
闻言,伏洋皱眉,提手支起她的下巴,拇指放在唇边,修长的食指在她冰凉的脸上摩挲,“我只是不说而已。我不说你就觉得我不在乎。”
路榎眉眼低落,低声恳求,“不要这样。”
“所以我不能生气吗?”伏洋叹了口气,半垂着眸,让人听不出来是哪种情绪。
路榎拉开他提起的手,随后握在自己掌中,音韵铿锵明显是在疼人,“你要是会生气我就不用这么心疼你。”
“你心疼我就不会用这种方式。”
“我会改的。”路榎眼里早已不见委屈,只剩认真且坚定的歉意和攻击力,她走进一步,两只手捏住他一只手,“你知不知道,我那两天连做梦都是你看着我走时候的表情。”
“什么表情?”
路榎垂眉,没回答。
他觉得又气又好笑:“我哭了?”
路榎摇头,“勉勉强强的藏住了所有表情,就放任人去猜去想,所以我最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