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良心发现,这是蒲宵月所能想出的最优解。
看云知和江予淮的意思,显然,太虚门上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近期与文华道长走得那么近,又杀了不知多少人,哪怕她将自己塑造地再惨,结局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那倒不如她主动提出为云知效力,被永远关在太虚门内也总好过真的死了。
而且,到时太虚门一封锁,所有人各凭本事,她在这一方天地作威作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太虚门当土皇帝可比回家好多了。
蒲宵月补充道:“虽然如今誓言无用,但是你们可以对我设下禁制,或是签订神魂契约。”
江予淮沉吟了片刻,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云知。
云知刚才也在认真听,此时被江予淮征询意见,思索了片刻道:
“可以。”
蒲宵月还没来得及露出欣喜的神色,就听见云知继续道:
“不过,现在我和师尊要去解决一下无面佛,如果你能活到我们解决掉无面佛时,我们便帮你。”
蒲宵月回头,正对上了无数双怨恨的目光。
跟着文华道长来的人可不少,刚才都被突然地变故给吓懵了,此时刚刚反应过来,将她的话听了个十成十。
蒲宵月:……
她再回头,只看见了腾空而起的白鹤。
果然不应该觉得他们会放过自己!!
.
另一边。
白鹤之上,江予淮看着捧着小无面佛像一直若有所思地云知,问道:
“你是注意到了什么吗?”
从接过无面佛像开始,云知就有点不对劲。
云知茫然地戳着又小了一圈的无面佛:“不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无面佛好像不会这么安静?我忘了。”
无面佛模样的镜中伥:。
它敢不安静吗,它生怕自己一出声,云知就想起来所谓的“心魔”是它和另一个无面佛搞的鬼。
江予淮沉吟片刻:“当时你不是对我说,你听到的说我厌恶你的声音中,也有无面佛的声音吗?”
“啊?”云知更茫然了,“有吗?”
“是在观山居,我让你换衣服之前的事。”江予淮小心地提醒道。
云知于是努力回忆,但他只能想起那根捆仙绳,还有江予淮凑近他说的“喜欢”,以及自己刚发觉囚禁不算喜欢时的震惊。
再回忆,就只能想起窗外的梨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