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霁没有迟疑的,把脸往前凑近。
池觅倒垂下眼后退了,有些不适应,“你还真乐意啊?”
“嗯。”
“那我真捏咯?”池觅抬起眼,不知为什么视线只敢聚焦在他鼻尖。
真好看的鼻子,她抬起手。
沈开霁在她的手要碰到他的脸时问:“这也是朋友之间能做的吗?”
如果换一个人,池觅会大大方方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当然了啊,朋友之间有一些肢体接触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事实上她也就小学低年级会和男同学这样亲近的距离。
但听到他说话后,池觅的视线先下意识看向他嘴唇,随即又看向他的眼睛,撞进他令人有些眩晕的眼神里,她说不出口。
池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开始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她说着退回来,捏了捏小夜莺,“算了,没意思,不想捏你脸了,又没什么好捏的。”
其实相反,池觅不仅仍然保持他脸看起来好捏的观点,甚至刚才还突然觉得他嘴唇应该也很好亲。
沈开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池觅就盯着他贴在杯沿的嘴唇看,真的,很饱满。酒液从他唇角流了出来,立刻被他用纸巾擦掉了,真可惜,还想多看一会。
沈开霁低着头擦嘴,有些担心被当成傻子。
喝个东西还能漏,但他被她盯着看,有些紧张。
池觅决定不要第二杯酒了,“喝完这杯我们就走吧。”
她觉得一定是这里的气氛太不够热烈,她声音不敢放大,导致他们之间的气氛都怪怪的。
“好。”
接下来两人没说话,剩下的半杯酒,配合着店内音响里流出的若有若无的后朋克,喝得有些慢。
走出酒吧,池觅深吸一口气,感觉外面的空气都不一样。
“这家店好压抑。”池觅说,“你说,不会等到我们上班之后,也变成这样吧?”
“有可能。”
“不要啊。”池觅哀嚎一声,“你现在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我相信你不会成为那样的,我也相信有你在,我也不会成为那样。”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说得她不好意思。
走之前,池觅回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应该是个俄语,不懂是什么意思。她拍了张照想查,身边人却告诉了她答案。
“这个词在以前是浓雾的意思,现在是忧郁的意思。”
“……还真符合这个酒吧的感觉。”池觅好奇,“你会俄语?”
“不会,只是看过一本俄国作家的书里,提到过这个词,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