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鸢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咖啡,道:“这种小事儿为什么要我亲自去做?派几个人去教育一下不就行了。”
“昨天派人去过了。”
江婉欠了欠身子,道:“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我那一面包车的人都收拾了,现在还有俩躺医院呢。”
“什么?”
夏知鸢一怔,咖啡差点洒出来。
“所以啊——”江婉拖长了尾音,“别掉以轻心
了。”
她用食指点了点手机屏幕,道:“我哥从来没为了哪个女人要揍我,她可是第一个。”
—
吃完午饭,沈匀霁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了。
沈爸爸将她送到门口,嘱咐道:“路上小心。”
沈匀霁看了爸爸一眼,点点头,道:“我会的。你好好休息吧。”
沈爸爸又说:“真的要小心,我听隔壁老李说,昨天巷子里面有斗殴,好像是情感纠纷,十几个人,乌泱泱的。”
“……”
“听说有个女孩儿还被人掳走了,硬生生被拽上车的,到现在人都没找到。”
“……”
沈匀霁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然后拍了拍沈爸爸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会被掳走的。”
说完,她就匆匆出门了。
虽然不是被掳走,但她的确是被抓去当少爷的家教了。
沈匀霁坐上公交,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没几首歌的功夫就到站了。
今天她出门比较早,下车后她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朝咖啡厅走去。
正午时分,路上行人并不多,就在她要推开咖啡厅的门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沈匀霁。”
她扭头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正在朝自己招手。
那姑娘玉面丹唇,肤若凝脂,看着就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沈匀霁有些奇怪,问道:“请问您是?”
夏知鸢走了过来,她个子不高,比沈匀霁矮了半个头,但是凑近时却咄咄逼人,和她的长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打量了一番沈匀霁,嘴里突然啧了一声:“长得是挺骚。”
沈匀霁微微有些吃惊,问道:“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夏知鸢笑了一下,酒窝挂在嘴角:“怎么?你不叫沈匀霁吗?”
沈匀霁后撤一步,企图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知鸢嗤笑一声:“谁教你勾引别人未婚夫的?”
沈匀霁有些生气,道:“请您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认识您,更不认识您的未婚夫。”
夏知鸢双手抱臂,道:“嘴真硬,我未婚夫就是江渡岳,你再说一个你不认识?”
沈匀霁双眉颦蹙,解释道:“那你误会了,我只是给他补课而已。”
说罢她就要转身。
可夏知鸢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沈匀霁的左臂,道:“别走啊,是不是误会先说清楚嘛~”
她眼睛弯弯的,却没有一丝笑意。
沈匀霁冷冷道:“松手。”
夏知鸢哪会听她的话,道:“既然是误会,那你就别给他补课了,离我和他的生活远一点。”
沈匀霁觉得莫名其妙,道:“首先,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进入谁的生活。其次,补课是我的工作,要辞退也是江渡岳来辞退我,与你无关。”
夏知鸢见她态度强硬,顿觉不悦:“你这种穷酸骚货我见得多了,见到有钱人就想舔,恨不得脱光了给千人骑万人艹,但你记住了,男人顶多玩玩你,不可能要你这种烂货的。”
她声音婉转清脆,可言语却恶毒刻薄。
沈匀霁没想到长相这样可爱的女生居然能说出如此肮脏的言语,她严肃地警告道:“立刻松手,不然我报警了。”
夏知鸢仿佛听到什么搞笑的事儿,露出了一排小白牙,笑道:“你报一个试试,要不要我再联系一下媒体朋友,曝光你这个□□啊?”
沈匀霁觉得这女人简直无法理喻,不想再与其纠缠,可她没想到,夏知鸢力气很大,紧紧抓着她不放手。
她只好用力一甩——
撕拉——
温热的空气接触到沈匀霁手臂的那一刹那,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夏知鸢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