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意一直不错,为何还没钱用呢?”
陈十一很是苦恼。
“大少爷最近不知道在做什么,用钱的地方很多,我攒的钱都被他用的差不多了。”
裴珞疏听得也不是滋味。
她那么辛苦,早出晚归的,那一家子人也不知道体谅她。
“你要是着急用,我这里还有点结余。”
陈十一看着裴珞疏笑了。
“哪里能用你的钱,要是实在没有就没有了,他自己想办法去,左不过重过当初流放的日子罢了。”
“秀才,秀才…”
一个嗓门极大的声音急切地喊了过来。
裴珞疏慌忙站起。
“大娘,我娘怎么了?”
“快点,你院里的铃铛响的厉害,估摸着是出事了。”
裴珞疏连东西都没收拾,飞一般地往家中冲去。
陈十一也急忙跟在他身后跑。
回到家中,裴珞疏看见母亲安静地坐在床上,两眼无神,面色阴沉。
“娘,你没事吧!”
陈十一也是第一次见裴母露出这种神色。
“去,把藤条取来。”
裴珞疏面色惨白。
“娘…”
“快去!”
裴母接过裴珞疏递过来的藤条。
“跪下。”
裴珞疏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裴母直把藤条往裴珞疏身上抽。
陈十一瞬间都看傻了。
怎么回事?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你竟然把科考要读的书给卖了。”
裴珞疏挺直背脊,任由裴母把藤条抽在他身上。
“娘,那些书无用,我早已不想科考,还不如用来给你换点药。”
“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娘,我只想守在你身边。”
“糊涂东西,你应生鸿鹄之志,守着我一个将死之人何用?”
看着裴珞疏单薄的衣衫映了血痕,陈十一实在不忍,她慌忙跪在裴珞疏身前,挡了裴母几鞭子。
裴珞疏惊愕得抬头,裴母见状,藤条也抽不下去了。
“伯母,你消消气,别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