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奇怪。
京官外放,要么是打算重用对方,所以先派出去历练一番,做些政绩回京后,步步高升。
要么就是犯了错,将人贬出京城,远离王朝最高权力中心。
陈子泝无论是以上哪一种,都轮不到她一个后妃掺合。
……所以,这醋坛子又在试探了。
姜翎月心里有些烦,便歪着头看他。
“我能觉得如何?”
“我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必三不五时的来挑刺,”
她似笑非笑,“你若实在介意,那就将人外放吧,我没意见。”
这会儿她还是坐在他的腿上,一整个被他圈进怀里,偏偏语气奚落,四目相对间,她眼里是明晃晃的嘲讽。
嘲讽皇帝陛下的言而无信。
说将过往翻篇的是他,屡屡提及的同样是他。
祁君逸看着她的眼睛,静默几息,忽然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低头吻了上去。
动作很快,姜翎月避之不及。
反应过来时,齿关已经被撬开。
久违的唇齿相缠,让两人呼吸同时一顿。
等她用力将人推开时,唇瓣已经被吻的红肿。
她怒视着他。
祁君逸看了一眼就笑了,眼角眉梢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将他外放遂州吧。”
遂州地处西北,没有江南的富庶,颇为苦寒。
姜翎月抬起手背拭唇,没有说话。
祁君逸拽住她的手,不咸不淡道:“舍不得?”
“……”姜翎月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反唇相讥的冲动,只觉得这人真是无可救药。
她说什么,他都能挑出刺。
不说话,他同样不满意。
这日子过的真没什么意思。
陈子泝外放也好,不然在这么个一心挑他刺的君王手下,一定是举步维艰。
这么想着,姜翎月更内疚了。
她甚至觉得姜邵说的对,她就是生而不祥。
但凡对她有过善意的人,都得不到善果。
姨母和王婉是这样,陈子泝也是这样。
车厢内,方才还算和缓的氛围略微凝滞起来。
回到宁安宫,姜翎月都没有说话。
一口气堵着没有作,到了晚上,还坚定拒绝了他这两日例行的裙下服务。
真是给皇帝陛下气笑了。
“行!”在肩膀挨了第三脚后,祁君逸也没了取悦她的兴致,气极反笑道,“我就多余心疼你!”
他顾不上自己憋的生疼,一心怕她难受,只想给她纾解。
夜夜往她裙底钻,温柔耐心的伺候。
还被嫌弃成这样。
再滚烫的真心,贴的冷脸多了,也会受伤。
更何况是生来尊贵的皇帝陛下。
姜翎月才懒得理他那颗因为上赶着服务都被拒,而受伤的自尊心。
她棉被一卷,背过身去,很快便沉沉入睡。
…………
御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