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慢慢的清醒了,他看了她一眼。
“……”薛知意觉得哪里空荡荡的,眼睛酸涩的要掉眼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爽完了提裤子就走,不爽了又来祸害别人。陆彦生,别人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个畜生!”
他随心所欲习惯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不会在乎后果。
陆彦生无话可说。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一点担当都他妈没有!怂货!”
薛知意端起床边的水杯,扔向陆彦生。
水杯滚下床,水溅在他身上。
“滚下去!再也不要回来!我明天就让我爹请保安在门口守着!滚!”
陆彦生还是静静的看着她。
薛知意皱眉看他,“看我干什么?我骂错了吗?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一出事就回避,一提你就发飙,你觉得别人都要把你当少爷看吗!”
陆彦生像只憋了坏的狗一样缩在床边,“骂爽了吗?”
他一直都觉得,这样会撒泼的真实的大小姐,比拿柔弱伪装自己的薛知意更可爱。
薛知意生气都像在撒娇,眉头皱着但是眉尾却委屈的往下掉。
陆彦生把刚刚没挨打的脸凑上去,“扇我。”
薛知意又了打个冷颤,诧异的张了张嘴。
他越凑越近,举起她的手,放在脸颊边摩梭,“我喜欢你这样,很可爱。”
她没想到自己发完脾气,反
而让他更爽了。
想起自己那个爹,老妈越扇他他越高兴。薛乐一说他是受虐狂,受虐狂却说这是爱。
薛知意蔫了,到嘴边骂他的话最后变成一句,“受虐狂。”
陆彦生是头野兽,猎物越反抗他越兴奋。
他握着她的手腕,侧脸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薛知意像触电似的把手抽回来,“滚开!”
“你骂爽了吗?”
“神经病。”
“我被你骂爽了。”
她的脸迅速红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
“陆彦生,你个神经病!”
骂他两句他能把脏话当春药吃了。
所以应该接着装傻白甜。
陆彦生又握住她的手,“你让我射出来吧。”
“你神经病。”
他双手一起摩梭着她的手掌,眼睛紧紧盯着薛知意。
漆黑的环境里,薛知意觉得他的眼睛像狼看猎物一样冒着绿光。
院子里传来狗叫声,是薛庭遛狗回来了。
看到叁楼的窗户没关,薛庭大喊,“薛知意,关窗户!傻狗!你干什么去!”
“薛庭!你又欺负我的狗!”李似然的声音从二楼书房传出来。
陆彦生一听到李似然的声音就浑身不自在,连滚带爬的跑去关上窗户。
院子里的动静被隔在窗户外。
“你刚才骂我你妈听见了吗?……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在?小意?”
陆彦生心有余悸的转过身,薛知意坐在床上整理床铺。
她觉得陆彦生简直就是个二货,如果薛庭不放水,陆彦生翻墙的时候就会死在墙下面。
“这个问题在你准备翻墙进我家之前就该考虑。”
陆彦生心虚的走回床边,顺手把她的水杯捡起来。
薛知意重新躺下,盖好被子,“自己找地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