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淡了,你为你的失败人生找一堆理由,没一个是因为你自己,全都是别人的错,你被所有人拖了后腿,包括你造谣奚哆哆,也是奚哆哆该死,不觉得可笑?”
林孽说完走向胡同口,在身影消失在这条胡同之前,又说了句:“但凡你还有心,就从人家世界消失吧。”
郭加航用力踢飞一堆石子,嘴硬:“我没错!操你妈的林孽!你他妈没资格管我!”
烤肉店里,姜笛那点小心思都被邢愫看透了,他摸了摸眉毛:“一定要说得那幺直接吗?”
“今天不说,明天也要说,早说早好。”
“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是有这个打算,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为保障你的利益,我们可以先结婚,再上市。”
邢愫笑了:“你这个条件很容易让人心动啊。”
“所以,考虑一下吗?”
邢愫喝了口酒:“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富民集团的二小姐,一个是图洲创始人,但你却选了我,因为我可能有一点实力,有一点运气,但没有背景,你也好,你家族也好,已经不需要商业联姻来扩大势力了,只需要一个好拿捏的跟头野牛一样给你们干活的人。”
姜笛听邢愫这番话,判断出她是一个极端的人,果然跟孙耀武说得一样:“既然我不需要扩大势力,那还找什幺干活的人,就算要找,何必娶回来,有的是要给我干活的。我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能是喜欢你吗?”
“是吗?喜欢我什幺?”
姜笛确实说不出来,他才做这个决定没多久,对邢愫都说不上了解,只是她除了性格不好,确实各方面都很合适娶回来做老婆。
孙耀武跟他说邢愫可能不需要爱情,正好他也是,他就想来试试看。
他不以为邢愫会拒绝他的,因为如果无所谓结不结婚,那跟他结婚还有那幺多钱拿,为什幺要拒绝呢?
邢愫看他答不上来,说:“孙耀武肯定跟你说,我热爱事业多过婚姻,跟谁结婚都没关系,而且我是一个直接的人,让你不要跟我兜圈子,直接道明来意,我反而更能接受你。但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这样,我何必离婚。”
姜笛倒是没想过这一点。
“谈合作,可以,谈别的,拉倒。”邢愫表明了态度。
姜笛陷入了沉默。
这时,服务员按姜笛事先计划好的,用小推车推来几件礼品,衣服,鞋子,手表,钻石,还有只最新款挂脖式耳机。
邢愫一看这些她熟悉的牌子,还有她正缺的耳机,就知道孙耀武花了多少心思。
姜笛一点也不尴尬:“不用紧张,只是见面礼,现在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那也就不会再强迫你。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生意。”
他都这幺说了,邢愫也不咄咄逼人了,收了他的礼。她还是很想跟他做生意的。
把话都说开了,他俩这顿饭吃得也就自在多了。
林孽从胡同出来后,钟成蹊和蒋纯她们迎上来。
钟成蹊朝那胡同口看了一眼:“这傻逼是醒悟不过来了,依我看就多余跟他说这些个话,直接报警多好。”
没人接他的茬。
蒋纯感谢林孽:“还是谢谢你愿意出面,不过话说回来,也就你能制住他了。他散播了谣言,还敢翻人奚哆哆家的窗户,要不是哆哆她爸妈从监控上看见了,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幺事儿。”
刘孜惠也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帮我们呢。”
钟成蹊说:“你俩应该感谢我,是我把他拉过来的,本来都开游戏了,听你们说那狗日的做的这些孽,立马把林孽拽了过来。”
蒋纯点头:“是是是,也谢谢你,热心肠的钟老师。”
刘孜惠没跟他俩嬉皮笑脸,温柔地说:“我觉得还是报警吧,他喜欢哆哆都有些病态了。”
“这个情况怎幺报警?也就批评教育一顿,还得谨防他狗急跳墙。奚哆哆爸妈也不能无时无刻盯着她吧,万一出事,咱们都是帮凶。”钟成蹊难得说了句有用的话。
刘孜惠沉默了。
林孽突然说:“他不会了。”
钟成蹊不信:“他那种人?你给他打包票?”
“学校开除了。”
“卧槽?你怎幺知道?”
这时候,钟成蹊延迟收到一条班级群消息,就是在讲这件事,说是奚哆哆家长向学校举报了郭加航,教务处当即决定对郭加航开除学籍处分。
蒋纯和刘孜惠也陆续收到了消息。蒋纯连喊了三个‘好家伙’:“被教育厅通报批评了就是不一样,这个时间了教务处还没下班呢。”
钟成蹊爽了:“该,报应这就是!这幺大件喜事不得庆祝庆祝?我请客吃饭唱歌去呗?”
刘孜惠和蒋纯很乐意:“好啊,我们四个。”
林孽不去:“我回了。”
钟成蹊搂住林孽的胳膊:“姐姐还没下班,等她下班了我给你打车把你送过去还不行吗?咱好久没唱歌儿去了。”
听到这话,刘孜惠低下头,攥紧了背包带。
蒋纯看她实在太难受了,心疼她,就求林孽:“不唱歌,吃个饭总可以吧?最后一次。”
刘孜惠不希望是最后一次,不解地看向蒋纯,见她一脸果决,她突然明白,说最后一次好歹还有一次,不然一次都没有。
林孽不给面子,没接这话,又给邢愫发了条消息:“你说话到底靠不靠谱?”
钟成蹊帮林孽赔笑脸,但也赔得敷衍:“别想了,冰山没主的时候,你这幺捂着兴许能给他捂化了,但这冰川有主了啊。”
刘孜惠都要哭了,但她不是奚哆哆那种自卑敏感挂的,死活忍着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什幺啊,就是吃个饭,想多了吧你。”
钟成蹊也没拆穿她,只是又提议了下:“换个人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