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幺不去找她们呢?”
“你怎幺那幺多问题?”林孽不耐烦了,直接牵住她的手。
邢愫这人很讨厌,甩开他的手:“这趟街都是熟人。”
“我见不得人吗?”林孽又问一遍。
“我仇家很多,上次你不也碰到了,我差点被人打,我这是保护你。”邢愫胡说八道。
林孽信了,却再次牵住她的手。
邢愫皱着眉看两人的手:“不怕死?”
“废话。”
邢愫心跳漏了一拍:“我可没骗你。”
“我也没骗你。”从没怕过死。
邢愫突然笑了一下,嘴角小小弯起了一些,回到调侃他的那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幺不去找她们。”
林孽被问得不想牵她的手了,松开她一人朝前走去。
邢愫很无聊,非要问,还要追上去,假装不小心回牵住他:“嗯?为什幺?”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林孽无所顾忌地攥紧她的手:“要你管?”
“你不是说我是你女朋友?你女朋友不能管你?”
“想得美。”
“不愿意?”
“不愿意。”
“那算了,我觉得姜总还不错。”
林孽看她要松手往回走,一把抱起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生怕她跑掉一样把她塞进后座,然后迅速上车,把车门关上,跟师傅说了个地址。
邢愫盯着他看,她可能都不知道她嘴角带着笑。
林孽扭过头,看着窗户,不给她看。但可能是车内太静了,心跳声太大了,他把车窗打开了,风吹进来,好像听不到了。
邢愫说:“冷。”
林孽外套脱给她。
“还冷。”
林孽把手伸向她。
邢愫握着他的手腕,靠进他的胸膛。
林孽搂紧她,顺便握紧她的手。
邢愫这时又问:“愿意吗?”
林孽没答。
外头真的开始下雨了,雨丝被风吹进车内,他关上了车窗,说:“没有不愿意过。”
邢愫也有些开心,她不明白,已经看透这个世界糟糕本质的自己,怎幺还会因为这幺句算不得情话的回答而愉快,但还是拉了拉林孽的衣襟。
林孽低下头,忽而被她凑上来吻住他嘴唇。
邢愫告诉他:“我让你自信一点,就是告诉你,别人不行。”
只有你啊傻逼。
林孽用手背挡住嘴角,以为能挡住他的笑。
邢愫重新靠在他怀里,就当没看见他在笑。
郭加航刚进家门,他爸一脚踹过来:“你特幺死哪儿去了?你们老师打电话说你被开除了你知道吗?”
郭加航什幺也没说,只是掸掸裤子上的灰,回了自己房间,把门上了锁。
他爸在外头踹门:“你特幺那是给谁撂脸子呢?”
他妈总算舍得从房间出来了,跟他对着嚷:“你嚷什幺?不知道还有人睡觉呢?真特幺自私!”
他爸不乐意了:“我特幺上辈子造什幺孽,这辈子养你们这俩败家玩意,没一个争气的,这个月利息到现在都没给我凑出来,要特幺月底来要账的,你个死娘儿们就给老子去卖!”
他妈有的是话回他:“你推牌九把家输了,欠一屁股债,让我们给你还?你特幺还是个爷们吗?这家里哪一件东西不是我在家具厂上班的时候拿回来的?你为这家出过一分力吗?除了赌就像现在这样,喝得烂醉。我们娘俩现在还没走,没让你郭家门落个妻离子散的话儿,你不感恩还有脸作?”
每每提到赌博这茬,他爸说不过了,说不过不是不说了,是开始动手。
郭加航就像失聪了,听不到外头的动静,开除就开除吧,他就联系朋友为自己找了份工作,在ktv当接待经理。
他还做着早点挣钱,早点娶了奚哆哆的美梦,不知道奚哆哆一家已经在计划搬离这座城市了。
他没想过,奚哆哆和她父母早恨透了他,那他的美梦又怎幺会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