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很是熟稔地将她的肩头揽过来,让岑令溪靠在自己怀中,侧首说:“如果是让令溪开心的日子,那确实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岑令溪看向闻澈。
那一瞬,她只觉得闻澈眼中有无数烟花在绽放。
欲望
这场烟花实在盛大、绚丽,岑令溪一时觉得盛开在闻澈眼眸中的倒影,比天上的烟花还要好看。
四目相对的时候,岑令溪仿佛觉得自己呼吸都止住了一般。
她呆呆地看向闻澈,唇瓣翕动,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知晓,以闻澈如今的地位和一掷千金的财力,做到这些并不难,但她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很寻常的日子,既不是他们谁的生辰,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闻澈何至于于此大动干戈。
闻澈将她的肩头揽紧了些,垂下头,朝她轻轻笑了下,连带着胸腔也是一震。
岑令溪此时半贴在他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
“令溪是觉得烟花不好看吗?”闻澈突然这样问道。
这样的烟花,完全不输于上元节时天子与全长安城的百姓共同作乐的盛景,而且是单独为她一人安排的,岑令溪怎么觉得不好看,怎么不满意。
于是她匆匆反驳,“当然不是,很好看。”
但这时岑令溪突然留意着闻澈方才问她的时候,是笑睨着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在下一刻,岑令溪听到了他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那令溪怎么不看天上的烟花,反倒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还以为是我特意安排的这场烟花,没有开在令溪的心上呢。”
岑令溪一怔。
闻澈还是方才那副神色,有意将语速放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是说,比起烟花,令溪更喜欢我?”
岑令溪耳尖一红,将自己的眸光别开,挪到别处,却也不去看天上的烟花,而是落在清澈的,倒映着烟花,还带着些波纹的水面上,咕哝了句:“闻郎你,好不知羞……”
但闻澈有一句说对了,她的心思,确实没有在烟花上。
闻澈看着岑令溪这样,想起了自己写在花灯上的话。
愿此刻可长久,可百年成说。
虽然他一贯不信这些东西,他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应当是靠自己抢来的,争来的,若是求神问佛有用,他也不至于用了这样堪称卑劣的手段,才得以将岑令溪留在自己身边。
泛舟而游,烟花本应是点缀之物,但闻澈去偏偏在往这池平静中掷下一颗石子,搅扰的岑令溪的心中漾起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闻澈将手抵在岑令溪的后颈上,轻轻一托,她便顺势仰起了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闻澈脸上。
透过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睛,岑令溪将自己的脸一览无余。
她想别开眼去,但闻澈却没有顺着她,无论她的目光偏转到何处,闻澈总是能追逐上来,与她相对着。
看着岑令溪又羞又恼,闻澈勾了勾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来。
这个动作很突然,岑令溪本以为闻澈会说些什么,故而稍稍低了下头,在闻澈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时,岑令溪的唇正好在他的喉间。
岑令溪被吻得猝不及防,身子稍稍往前一倾,便碰到了闻澈喉咙间突起的喉结。
这次反倒是闻澈的动作一愣。
岑令溪明显地感受到了闻澈覆盖在她后颈的手掌有一开始的温热到了隐隐发烫的境地。
她想着今天一天都是闻澈在各种逗她、戏弄她,鬼使神差的,竟也想着给闻澈突然一击,于是继续将身子向前一倾,直接将凸起的喉结含在了唇中。
果然,她听到闻澈闷哼了声。
岑令溪见自己想要的效果这么轻易就达到了,非但不罢休,反学着闻澈的模样,得寸进尺,伸出舌尖,在上面灵活地扫了一圈。
闻澈的胸膛在不住的起伏,心跳声甚至通过紧贴着皮肤带动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忽然觉得后腰处被什么磕了一下。
而后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翕动声,闻澈有意无意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岑令t溪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闻澈却将唇瓣从自己的额头上移开,转而掌控着岑令溪脖颈的手稍稍一使力,便将岑令溪的头抬起了来。
岑令溪没来得及将自己的唇舌收回来,在被抬起头的一剎那,她的牙齿也不小心磕到了闻澈喉咙间的那块突起。
她听见闻澈似乎倒吸了口冷气。
再对上他的眼睛时,岑令溪发现闻澈的目光已不似方才那样清澈,有些深沉,不见底,也看不见当中的烟花了。
是了,在刚才那场明目张胆的试探中,两人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烟花已经燃放完的事情,只是在江心,在没有人留意到地方,做着一场无声的“较劲”。
闻澈这次没有给岑令溪别的机会,俯下头便对准了岑令溪的唇。
一回生两回熟,岑令溪很快被迫打开了齿关,没有任何阻拦地便将闻澈灵巧地舍放了进去,任凭他在里面长驱直入。
上颚、小舌,都被照应到了。
岑令溪感受到闻澈的舌头起先是压着她的舌根,后面又重重一扫,带起了她的舌,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你退我进,我退你进,呼吸也渐渐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闻澈才缓缓将岑令溪放开。
看着岑令溪通红的脸,微微张着以喘息的唇,以及因为方才呼吸不畅,闪烁着朵朵泪光的眼睛。
闻澈怎会不为之心神一动?
但那个避子的汤药太医说还得再用两个月,他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