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地,并肩往前走,中间连接着一根触手,仿佛脐带。
谢望潮温柔地问:
“宝贝你累了吧,我们是回夜市再吃一顿,还是回酒店休息?”
明怀鲤:
“随便。”
谢望潮:
“那些打包的小吃我会取回来,保证不会损失色香味。”
明怀鲤不可思议:
“你就不追究我跑路的事情吗?”
谢望潮笑得温柔:
“不用追究啊。反正,不管你跑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明怀鲤无语。走出小巷,他终于提起那个话题:
“我听见林霜说的话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望潮观察他的神情,轻轻的说:
“哦,原来如此。原来你还在生气这件事。宝贝,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忽然间得意地笑了起来,黑暗中犬齿尖利地闪过亮光,他的黑眸也同样闪烁光芒,是一种又狠毒又满足的神态。
他轻声说:
“只有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我感觉得到。所以……宝贝,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孩子,我们爱的结晶,你不想看的话,到时候你可以闭上眼睛。”
明怀鲤:
“……”
你他妈从哪儿学来的幽默啊!
方案
世界正在逐渐变得深邃和冰冷。谢望潮化成人形,和明怀鲤并肩往回走,没有打车,因为他俩谁都没开口提出来。
首都的秋天很短,这时候已经很冷,绿化带上挂着瑟瑟的黄叶子,和路灯的黄光芒并肩在一起挂着,像许多个萧瑟的人静静盯着他们。
既然已经说开了,明怀鲤心情就没那么复杂了,只剩下失望,一句话也不想说。
谢望潮也罕见地没再说话,陪着他在深夜里走在陌生街道上,手臂和身体一摇一晃,带着点怪物的诡异姿态,好像不想掩饰什么。
直到走到酒店附近繁华的街道,一些酒吧里跑出来的年轻男女彼此揽着肩膀,在路上拎着酒瓶子大笑大叫,更衬得他们这边寂寥安静。谢望潮忍不住了,还是开口:
“你要是生气,可以骂我,别为难你自己。”
明怀鲤半晌才开口:
“我没生气啊。”
谢望潮看他,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可是经典回答,我才不信呢。你还是骂我或者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