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幕连连,带着最为纯粹的水灵之力,将一切不属于顾远的术法,尽数“冲刷”,隔绝其和天地的感应,削减它的威能。
束缚住顾远桃花剑印的灯印,霎时间黯淡。
“铮铮!”
剑气再次鸣不休,和满天雨水混杂在一起,以锐利至极的力量,刺向疤脸道人。
疤脸道人脸色凝重至极,可大雾之中,一切都无法被感应,他好似成了睁眼瞎,根本不知顾远身在何方,只能拼命的布下法印,防守己身。
可久守必失,更何况他所有的法印都被压制,如能还能守住剑印之袭击。
“砰!”
最后一道法印被击散,疤脸道人眉心带着一个大洞,不甘的倒地。
……
顾远眼前再次恢复光明,而此时,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行至第三十七层台阶之上。
而此时,玉殿之中,已经仅剩五尊银色阶梯了。
其余之人,都已经面色惨白的返回了各自的蒲团之上。
而顾远身侧的四尊银色阶梯之上,其余之人,也才刚刚迈入地三十七层台阶。
原来,他不知不觉间,竟然是第一位踏入此层之人。
似乎感受到了差异,其余四人的目光,尽皆看了过来。
顾远也看向了这最后的四位竞争对手。
其中两人,皆身穿二次炼制的八叶道袍,袖中一个纹有“金”字,一个纹有“陶”字。
而另一人,则是腰间垂挂着青色玉牌,玉牌之上,有三个银钩铁画的大字“执法堂”。
最后一人,则和顾远一样,袖口腰间皆空无一物,鬓角微微有些苍白,似乎终日劳苦,年岁不大,可眼中已经有些许沧桑之意。
顾远忍不住多看了这人一眼。
寒门出身,无师长庇佑,无家族支撑,能走到这一步,当真不容易。
而其余之人看向顾远的目光,也是这般。
“中间那人是谁,寒门出身,竟然能越金、陶二位师兄?”
“我也不知,此人应当是个苦修士,甚少露面,之前似乎并未见过。”
“金、陶二位师兄都是习得多枚上乘法印的,竟然还比不过此人?”
“别说了,骆师兄可是执法堂出身,剑印之法出神入化,除了金煌剑印,真不知道何人能和他比拼杀敌之。”
“今日一战,此人怕是要扬名了。”
“对了,那鬓有风霜的男子是谁,竟然能越我等?”
“元山洞的张师兄,他已经修道足足三十载了,心志之坚韧,恐怕无人能出其左右,我听闻,七脉之中似乎有长老,有意收他为徒……”
“什么?此话当真?”
“唉,我也不确定……我本以为自己最起码能越山云龙的,可没想到,还是和他一样。”
“山师兄虽然异想天开,但实力还是不错的,不过我也没想到,第四次斗法,竟然会出现卞师妹,我明明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可她一哭,我就心软了,心绪不受控制……”
“卞师妹只是表象,大阵真正影响的是你内心,只要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情绪就会放大失控,唯有果决坚韧,不受丝毫影响,才能正常对敌。”
“话虽如此,我也勘破了幻阵,可那疤脸道人,手段好生犀利……我苦战许久,还是差了一丝,败下阵来。”
“莫要多言了,且看吧,看看今遭到底谁能夺得玄草,我定要上门拜访!”
“作甚?”
“废话,自是结善缘,我有一妹,年方十八,姿容绝美,当配俊杰……”
玉殿之中,落败之人围聚讨论,而顾远已经一步踏出,进入了第五次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