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在床上摸了摸,“。。。。。。这儿的被子呢?”
萧径寒:“你扔了。”
“扔了?”裴青玉转头一看,那被子果真安安静静躺在床脚下。
“你说冷,”萧径寒脸不红,心不跳道,“我给你盖被子,你又不要,只往我怀里钻,抱着我不撒手。”
他装模作样轻叹道:“我又怕你着凉,能怎么办?”
裴青玉:“。。。。。。”你骗我的吧?
“没骗你,”萧径寒见他一脸不信,信誓旦旦道,“我若是撒谎,就让程洄天打雷劈。”
程洄酒醉才醒,就听见天边一声雷鸣,轰隆隆的。
要下雨了吗?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晚些时候,他去找萧径寒,说靳慕回来了。
萧径寒眉头一挑,“被二公子赶出来了?”
“不是,”程洄道,“我昨儿灌了他一夜酒,趁他醉了才问出来,他亲了二公子,没脸见人家,自己跑回来的。”
萧径寒哼道:“都给他扒光送床上了,就只是亲了?没出息。”
程洄:“。。。。。。”你倒是出息了,裴先生现在见着你,跑得可快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怕被他家主子捆起来打,只能附和道:“就是就是,真是块木头,我都替二公子着急!”
萧径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萧寄言不木头么?”
程洄一懵:“啊?”
“至少,靳慕还知道自己喜欢谁,”萧径寒道,“萧寄言怕是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程洄一脸兴奋,“二公子也喜欢老靳,但他自己不知道?”
萧径寒:“你高兴什么?你也喜欢?”
“不不不!”程洄头都要摇掉了---我就是八卦一下。
他又想起了还在别院的张婶,“对了,老靳还见到张婶了,说她很担心你,问你又去哪儿了?怎么不回别院?”
萧径寒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跟她说,我不会再回那儿了。”
“她若是愿意来扶风山,就接她过来,若是想留在别院,就让萧寄言多照拂些。”
程洄点点头,迟疑道:“主子,王爷谋反的事,咱们就不管了吗?”要是真的跟朝廷打起来,又要死多少人?这太平盛世的,又是何必呢?
萧径寒淡淡道:“就算我真不想管,他又如何会信?现下不过是互相拖着罢了。”
他抬眼看向窗外,忽然没头没尾道:“算算时日,他们也该来了。”
程洄一头雾水,“谁啊?”
萧径寒悠然一笑,“大宝。”
大宝?程洄疑惑地想,大宝就自己一只鸟,怎么叫他们?再带一只大宝回来吗?
山道上,一女子策马疾行。
她一身利落打扮,未着长裙,未施粉黛,眉宇间反倒多了几分洒脱与英气。
她在路口勒马停下,转头对肩上的鹦鹉道:“大宝,你先回去找萧径寒,我去看看干娘。”
大宝咕咕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往扶风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