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思绪也不过是电光火石,张立宪在孟烦了等人之前就扶住了龙文章倒下的身躯,他唤龙文章的名字,他说“你醒醒”。于是,龙文章就真的醒了,像是诈尸一样,把孟凡等人吓得够呛。
张立宪说:“你没死?”
龙文章龇牙笑,他是真的愉快得想笑,张立宪泛红的眼眶告诉他这个孩子为他伤心了,他真是快乐得想要跳舞。龙文章趁炮灰们还在惊愕之际紧紧握住张立宪的手,还迅速地在那手背上亲了一口,张立宪的脸和耳根都刷地红了,瞪着龙文章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是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孟烦了缓了缓才有了说话的力气,“我说您没死别吓人成不。”
龙文章说:“那子弹擦着我头皮过去啦。”果然,
他有一小撮头发在冒烟。然后他笑得特别贱,“那下边。”他说的是悬崖下,“有日军,被困住啦,回不去咯。”
不辣将信将疑地把一根木棍放到悬崖边,不时下边就传来枪响,那木棍被打得粉碎。
不辣说:“小日本勒枪法真是准的呢。”
炮灰们又有了新鲜玩意儿,他们匍匐着,往崖下扔炸弹,听得日军的惨叫连连他们哈哈大笑。
龙文章不参与,比起屠杀一群再无反抗之力的弱者他更宁愿和他家小孩亲热亲热。
作者有话要说:ps:俺对打仗什么的真的是一窍不通
队长那一段俺就是胡诌的,毫无专业性可言
大家就图个乐呗~:)
28
28、二十八章
龙文章把张立宪拉到一个隐蔽处,在这里,他们能看到炮灰团的人趴在悬崖边上朝日军扔手榴弹,可炮灰们就算仰断了脖子也看不到他们。
张立宪去掰龙文章的手,龙文章反倒是得寸进尺地把张立宪的两只手都包住,笑得傻呵呵的,“你担心我啊?”
张立宪真是服了这个人了,才从生死边缘走一遭还这么混不吝的,“放手。”
“你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了?你说了我就放手。”龙文章无赖惯了,还是抓着人不撒手。
张立宪皱着眉,上牙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泛出一圈失血的白。他确实是担心龙文章了,他不想要这个人死,一想到这个人死了或许在往后的岁月了他再也碰不上一个这般喜欢他的人他就惶恐不安,可他不会把这些告诉龙文章,这只会让这个猥琐的男人更加得意,他看不得龙文章得意。
龙文章的心神全然被张立宪的小动作吸引了,他盯着那被小孩儿自己蹂躏的唇,舔了舔嘴角,他好想亲上去,好想再次品味那样的柔软和清香。
龙文章缓缓地探过身,他魔怔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对张立宪做点什么他会被火烧成灰烬——欲火焚身。张立宪惊惧地睁大眼,闹不明白龙文章又要做嘛。
“你干……”
张立宪的质问没问出口,他微张开的嘴里便伸进来一个事物——龙文章的舌头!张立宪身体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竟也忘了现下最重要的是把轻薄自己的男人给推开而不是发怔。
龙文章的吻不霸道,极尽温柔,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咬着张立宪的唇往外拉扯,再用舌头舔舐——他早就想那样做了,他慢慢放开了张立宪的手,改为把人抱住,让两人更加贴近。
“团座!”
孟烦了的叫唤拉回了张立宪的神志,他“嘭”地就给了龙文章一拳,龙文章捂住被打得快要错位的鼻梁,笑得很是痴呆。
孟烦了一来赶巧就瞅见了龙文章的贱笑和张立宪湿润的唇,要换了一个雏儿,可能还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偏偏这人是孟烦了,心细如发用脑过度也有过经验的孟烦了,他顿时就笑了,可那笑容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龙文章清了清嗓子,问:“传令官,我有传你吗?”
孟烦了说:“这传令官要三米之内不是您说的吗?”
“你这都一米之内了,谁让你靠这么近的?”
“您不还说过要一个巴掌能扇到的距离么?”
龙文章抬手就要给孟烦了一个耳刮子,可孟烦了比着口型说的“军需处长的老婆”几个字成功打消了龙文章的气焰。
龙文章整理下军装,正儿八经地说:“说吧,什么事?”
“那悬崖下有个死角,日军都藏在里边,炸不着了。”
“就这点事
儿?”
“团座,你真不明白?这些个日军是回不了西岸了,他们要是往林子里那么一冲,想要再逮着就难了。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去滩涂上截击他们?”
“不准!”
许是祭旗坡的手榴弹炸得太欢,惊动了南天门上的日军,他们的炮火终于瞄准了这个一直被冷落的地方。
日军的炮火轰然而至,还未经修正的九二步炮炮弹在几十米外炸开。
老炮灰们抱头趴下,掘坑;新兵们慌不择路地逃窜,仿佛他们能跑得赢炮弹。
龙文章扑倒了张立宪,他们这个位置相对安全,炸是炸不着,但飞扬的尘土和碎石也是能伤人的。龙文章自己做了盾牌,挡住了被炸起成了利器的棱角分明的石头。
张立宪还从没被人当成弱者保护过,他是虞师的精英,他是虞啸卿的尖刀,他向来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从不会有人问过他怕不怕,更不会有人将他当做宝贝般护住。
被龙文章保护,张立宪不觉得屈辱,可他别扭,别扭极了。
“龟儿子,撒开!”
龙文章当张立宪的话是耳旁风,他冲那群新兵叫喊,“找隐蔽啊!掘单兵坑!再连点成线!挖成交通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