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庭如他所说,估计是出任务去了,这几天都没见人影。
老太太安生住院,日子渐渐平稳了,元霄便开始将东西做了起来,拿去黑市卖。
赵福炳空闲了一段时间,第一日上门拿货,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他找到会桑蚕丝织的人了!
元霄便又放下手上的东西,随他走一趟。
跟在赵福炳后头,拐进小巷子,赵福炳指着一扇门说道:“就是那儿了,这户人家我也不认识,只听说她家老太太会这门手艺。”
现在纺织厂有织布机,这手工织布倒不稀罕了,所以会的人少。
元霄抬眉,惊讶地指着那扇门:“饼子哥,这户?”
这不就是上次顾澜庭被人追杀,她在黑市被人追的时候躲的地方吗?
里头是有个老太太,上了年纪了。
她还记得自己留了几包玫瑰酥给她来着。
“是,我先去买东西,你进去探听看看。”
等赵福炳离开,元霄才敲门。
敲了几下没人应,元霄想着老太太许是耳背,便又耐心敲了敲。
在原地等了半晌,听见里头有了动静:“谁呀?”
元霄又敲敲门,“奶奶,我叫元霄,打扰您。”
里头安静了一会儿,元霄便听到老太太和地上摩擦的脚步声,慢慢走出来,边走边说:“门没锁,自个儿进来吧。”
元霄推了一下,门就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老太太和上次一样,一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无焦距。
长得不黑,但是很瘦。
“你是上次给我玫瑰酥的姑娘吧?”老太太声音嘶哑,拄着拐杖站在原地没动。
元霄往前走了两步,“是,您竟然还记着我?”
老太太轻嗤,“我这个老家伙眼盲,但耳朵灵着!”
她转身缓慢走进去,元霄想扶着,老太太先开口:“我心也不盲,不用扶!”
元霄收回手,得,还是个倔老太!
这个院子还挺大,但是长久没人收拾,透露着一股萧瑟寂寥,院子里的东西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
除了老太太住的,其他房间门都关着,不透一丝光。
她跟着老太太进了房间,入目是一个案台,墙上挂着三张黑白照。
元霄摸摸胳膊,有一张照片是老太太自己的,看着还有几分毛骨悚然。
“奶奶,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一桩事儿。听说,您会桑蚕丝织?”
老太太放下拐杖,坐在窗边,听见元霄提起桑蚕丝织,神情怔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