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头晕不晕?”
“不晕。”
温聿秋听见她含含糊糊的声音,听出了她在刷牙,有些无奈地等了她一会?儿。
他垂眼看着茶几上的报纸,等她刷完牙,听见她指控他:“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你觉得我趁人之危的话?,你还能好好地躺那儿?”
“……”
她恍惚记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红着耳朵继续听电话?那头的男人说:“更何况,是谁昨天晚上说敢和我喝酒的?”
南夏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说自己要去洗澡,温聿秋没让:“吃完东西再去,免得待会?儿体力不支晕倒了。”
“我哪儿有那么脆弱,不会?晕倒的。”
“南夏。”他叫她的名字,听起来带着点儿严肃。
“那好吧,我随便吃点东西垫一下。”
她挂断电话?,找出面包吃了两口。洗完澡后南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好这时候外?卖也送来了,她终于能吃到热食,坐在桌子?前舒舒服服地吃完,觉得胃舒服多了。
饭后温聿秋问她周末有什么计划,南夏也不知道,她突发奇想地想让他带自己去兜风,想看看这座城市的春天。
温聿秋总觉得她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明明能要求他做很多事,结果最后居然只是兜风。
他开车过来,见南夏穿了件紫色裙子?下了楼,看见他的车之后微微小跑过来,裙摆被风吹起一角。
背后两侧的春景竟成了她的陪衬。
南夏原本?手?放在车门上,想了想低着腰叫他:“温聿秋。”
声音微微有些甜腻,听上去像昨夜喝醉时的撒娇,他觉察她存着什么心思,抬眼疑惑地看向她。
见他不表态,南夏又喊他:“阿聿。”
“嗯?”
“我能不能坐后座。”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温聿秋抬眼看她:“这么想让我给你当司机?”
“就一次。”
她眼睛泛着亮光,看他的模样可?爱又坦率。
温聿秋何曾屈尊降贵做过旁人的司机,事实上他甚至很少自己开车,只是因为约会?二人世?界方便一点。
但此刻他觉得也未尝不可?,毕竟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果能点缀上星辰,多少东西也换不来。
他默许,南夏打?开后座的车门,终于享受了了一回让领导给她当司机的待遇。
轿车沿着马路往前漫步目的地开着,沿途满是樱花和丁香,美得那样盛大?。
光影摇摇晃晃地投在地上,四?周越来越幽静,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温聿秋透过镜子?不动?声色地看她,两人坐得远,都不像平日里?那般亲近。偏偏她对?此毫无察觉,甚至忽视了他的存在,好像他真是个司机似的。
她只是安静地朝窗外?看着,欣赏生机盎然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