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啊。”
冷不丁一巴掌扇在后脑勺,顿珠惊叫一声,回过头来,“谁?”
看见?时序,他捂住脑袋,“偷袭我干嘛?”
“把它弄走。”
“……?”
顿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又不是我拉的,凭什么是我来弄走?”
“因为你蠢。”时序懒得跟他废话,面?无表情问,“你看看别人都在干嘛。”
顿珠抬头四顾,这才如梦初醒——
一群人精见?状不妙,第一时间找了各种借口,踩着风火轮就散了,唯独他搁这围观……
偌大?的操场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他不捡屎,谁捡?
“这不还有你在呢嘛?”顿珠环顾四周,没找到一个人,终于回头不死心?地对他哥说——
等等。
他哥呢?
顿珠张着嘴,低头看看粑粑,再看看彻底空无一人的操场。
“…………………………”
卧槽,这尼玛人干事?
四郎拥金一气跑回了男生宿舍,于小珊和祝今夏匆忙跟上去,奈何他把门别上了,抵死?不开。
“开门!”
“……”
“你开不开的?”
“……”
于小珊冷笑一声,从生活老师那要来钥匙,三下五除二开了门。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门开了,半天没看见人,最后是祝今夏弯下腰来才发现,四郎拥金蹲在桌子?下面,脸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不肯抬头见人。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异味。
祝今夏记得?很清楚,她第一天来中心校时,因为条件糟糕正打退堂鼓,时序都?把她送到校门口了,有个高年级的男生?突然跑来,从装猪饲料的编织袋里掏出块青稞饼送给她,然后头也不回跑了。
那个男生?就是?四郎拥金。
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
祝今夏负责耐心哄人,于小珊没空搭理他,捏着鼻子?在男生?宿舍里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了四郎拥金上周穿脏,还没来得?及洗的裤子?。
大老远就闻见一股馊味,祝今夏:“……这?还能穿吗?”
“不然呢,难道?让他裸奔吗?”于小珊翘着兰花指,尽可能减少手与裤子?的接触面积,扫了眼四郎拥金,“凑合穿吧,再臭也臭不过他身上这?条。”
孩子?们两周回一趟家,返校时穿身干净的,带套换洗的。这?都?第二周了,四郎拥金已?经换无?可换。
于小珊说,要不是?时序回山里走马上任后强制要求,以往小孩们压根不带换洗的,一套衣服穿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