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转动钥匙笑道:“我还担心你不吃呢。”
“它又不是鱼。”
“是是是,我们小鱼说的是。”
方知予撇嘴:“就是蔬菜吃少了。”
祝清禾:“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先吃这个苗苗。”
门打开,方知予搂着她贴上玄关,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握住手腕吻她,唇舌交缠,水声绵密。
啪嗒。
一只珐琅瓷盘掉到地上打碎。
方知予惊愕地放开祝清禾,看着前面精致的妇人睁大眼睛。
“妈?!”
玄关的地砖上散着珐琅碎片,优雅的妇人面容惊慌,流苏云肩下的手止不住发抖。
祝清禾吓得灵魂漂移,站到方知予后面,把脸埋得低低的。
客厅里面传出声音:“唐老师,我的降压药放哪了——”
头发花白的男人脚步不稳地走过来,看到地上的碎片一愣,看到老伴的手在发颤,连忙走过去拢住她的双手:“淳熹,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
方知予看到他,眼角微微泛红:“爸。”
方父看她一眼,眼神带着些许陌生。
分隔两岸,多年未见,方父见到小女儿的第一句话不是作为父亲的关心,而是责怪:“你妈妈怎么了?”
“你对你妈妈做什么了!”
方知予语塞,眸子深处晕开水雾:“我……我刚进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是方母看到她和祝清禾亲热,受到刺激……
方父严厉的目光越过她:“后面的小姑娘别藏了,过来说话,我和方知予妈妈都是读书人,讲道理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方知予回头看看她,被叫小姑娘的祝清禾垂着眸子,把手背在后面捏手指。
祝清禾的大脑cpu都烧坏了,全靠本能运转。
她把手垂在大腿两边,乖乖走上前几步,略微欠身:“叔叔阿姨好,我叫祝清禾。”
方父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扶老伴坐下,然后指着旁边的沙发挥了下手:“你俩坐吧。”
方父拍拍
老伴的手,方母忧虑重重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劝他好好跟两个年轻人说话。
方父看向方知予:“你们的事我和你妈妈听说了。你这个德行,十多年前就这样,到了现在,你都三十岁了,我们也不费口舌说你什么。说了没用。”
“爸……”方知予无奈,十多年了,老两口终于愿意见她一面,固执的看法是一点没变。
她问方父:“我是和清禾在在谈恋爱,爸你听谁说的?”
她俩的事连方知意都没明说,知道她俩关系,又能联系上方父方母的人,方知予想不到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