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和颂是我的家人,我一定要拆分郁氏。”郁辰安等了一秒,继续重申。
万年镇定稳重滕野,在滕胜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从来泰山崩而不会有破绽的滕野,有过两秒的愣神和迷茫。
“我也可以不喜欢你。”
这句话,会疼。
只有两秒钟。
滕野的破绽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他只是看着快要哭的郁辰安,声音很是坚定:“你在吃什么药?”
“关你什么事?”郁辰安的眼神看向别处,眨眼睛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眼眶很酸很痛。
滕野是个好演员,他不能落后。
滕野信息素治疗,从一开始就是违法的,郁辰安打点的格外谨慎,滕野查不到一点破绽。
但是对滕野来说,郁辰安的健康是最重要的那件事。太多的不寻常漏出的破绽端倪,让他不安。
他必须要知道真相。
于是两人僵持着。好久没有声响。
不知情的助理准点给郁辰安送午饭。
郁辰安把人放了进来。
beta助理和滕野打了个招呼,只觉得办公室里的味道很好闻。
小助理在侧面瞟了一眼郁辰安和滕野。
说不出的古怪。
“咔嚓。”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
郁辰安开口了:“我不是小孩,吃饭的时候不用你看着我。”
他在赶人走。
滕野不动,还是这么的看着郁辰安。
目光很复杂。
郁辰安没有忍心看下去。
&ot;郁氏的拆分定在九月。我对你的信息素过敏,医院开的药也到九月。&ot;郁辰安淡淡的。
九月。
桂花开的时候。
是七年前郁辰安和滕野分开的季节。
吃醋
七年后的滕野还能走到郁辰安的身边。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七年前。
逆向标记手术的后遗症是那么的凶猛又霸道。
滕野的记忆混乱又甜蜜。但是短暂。
桂花开的时候,他回到了启德公学。
他见到了桂花树下的郁辰安。
那时候手术的后遗症并不允许他记得郁辰安。
但是他很喜欢那个明媚的oga,远远的看了很久。
“运动会我要去参加游泳比赛。”桂花树下看书的少年说。
游泳比赛。
滕野看到自己留给自己的备忘里只有秋天的这一场比赛,所以他执意的要去参加。
医院的评估不建议他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我暑假就报了名,临时不能调整。我出发就放弃。”滕野冷静的和医生解释。
但是在泳池里,在脑袋缺氧的瞬间。
他想起了那个桂花树下和雪地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