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安分幼稚鬼立刻闭麦装死,默默坐回林宴身边。
吓人!
乐池洛并没有回到宿舍,而是跑向一楼的花圃里,蹲在花圃里透气。
推拉门发出一声“滴答”声,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出现。
他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宋时序,没忍住,“叔叔阿姨这么正直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个流氓!”
宋时序:“……”
错了,他们一家子都是流氓。
乐池洛要是知道宋父宋母刚刚跟他开了什么玩笑,他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的。
当然,宋时序只敢在心底这么想,他不敢说出口。
“我好心扶着你,你说我是流氓”宋时序脾气上来了,自己的好心被辜负,他气不顺。
“我不知道那是你……我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乐池洛的语气难得激动,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甩锅。
他猛得抬起头怒视宋时序。圆润又明亮的眼神里挤满了水汽,厚重的晶状体隔膜放大了他的无措与慌乱,心跳得好快。
乐池洛觉得自己很奇怪,退一万来讲,大家都是男生,坐一下怎么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直接坐下来。”宋时序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怎么了,脖子耳廓红成一片,比晚霞的火烧云还刺眼。
乐池洛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那个时候的他光顾着走神了。
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平淡看待这件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经历的一切,能清楚地回忆起自己在那个情境下得到的反|应。
“可是你下面……”话刚说出口,乐池洛就被自己的直白吓到了。
一向引以为豪的冷静与内敛在此刻悉数崩塌,他变得如此幼稚,如此冲动,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稚童一样。
这不是他!
乐池洛讨厌失控,他喜欢一切掌握在手心里的平稳,所以他无法忍受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是,我是有反应了。”宋时序看着他,黑而深的瞳孔里是全翻滚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地盯着乐池洛的样子,像风暴将至前的宁静。
过载的情绪在这瞬间涌向乐池洛,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让他呼吸困难。宋时序的强势直白压在他身上,让他无路可逃。
乐池洛似是无师自通一般,那颗从未因为荷尔蒙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在撞击他,在大声叫嚣。他就像提前知道参考答案的考生,因为他被宋时序预知了答案。
宋时序他难道……
不是他自恋,只是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他不该提这个危险的话题,乐池洛后悔了,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自己哄自己,“那是自然的生理现象。”
没想到,宋时序气极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