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舟将醒酒茶放到床头柜上,目光淡落在林栖檀素淡无瑕的脸上,平声说:“喝完下楼吃点东西垫肚子,再送你回家。”
“好。”林栖檀局促的脸红了。
靳越舟没打算久留,到门口似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手机在包里,一会儿给家里回个电话。”
林栖檀稍微迟疑了下点头。
靳越舟没再停留,出门轻带上了门。
望着重新紧闭上的房门,林栖檀深呼吸了口浊气,下意识看向床头柜上那杯醒酒茶,那一刻在想什么连她都不清楚。
好一会儿,她才掀开被子下床喝掉那杯醒酒茶。
白色的戴妃包就在床头柜上,放下杯子,林栖檀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进去果然有未接来电,还是几十个。
是爸妈打来的,还有靳嘉淮。
点进微信,也有好多个语音和消息。
无一不是问她人在哪。
她修剪整齐的指节在妈妈聊天界面里迟迟没敲击下文字,寻思着该怎么回好。
总不能说昨晚彻夜未归是因为感情上的问题,然后跑到小酒馆喝得烂醉,还睡到了别人家里吧。
想了半天,她决定拉出闺蜜当挡箭牌,敲下了这么一段字:【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昨晚赴储宁约出去,忘了留言,手机静音没注意,我晚点就回家。】
给妈妈回了消息,退出聊天界面,看着屏幕上置顶的微信,她还是重新点了回去,敲下一句话:【不用担心我没事。】
那边秒回:【回家了吗?】
盯着那条消息几秒钟,林栖檀面无波澜地点开了聊天详情,取消了置顶聊天,之后直接滑掉微信。
今日起,靳嘉淮不再是她的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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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檀下楼时,靳越舟正抱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
那个位置,下午的阳光正好斑驳洒落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鼻梁上那半框眼镜反光叫人看不清他眸色,却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靳越舟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正好与林栖檀四目相对。
“小叔叔,我妆昨晚是你卸的吗?”这个对视叫林栖檀措手不及,粉黛未施的脸一下就热了起来。
自靳越舟去纽约读研究生起,她就好少见到靳越舟了。靳越舟研究生回国后不在西京发展,去鹭城注册了科技公司,这有时候一年都见不上一次。如今宿醉在人家家里过夜,她是真觉得有点尴尬。
“嗯。”靳越舟摘下了那副防蓝光眼镜,“你妆哭花了。”
昨晚车子开回他住所半路,后座的小姑娘突然醒过来哭了一段路,抱下车的时候,那张清丽的脸已经成了小花猫。
怕小姑娘第二日醒来被自己花脸吓到,他便跟保姆借了卸妆用品,好在小姑娘躺床上的时候安静配合,他才快速收拾好。
“”
林栖檀忽然觉得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