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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别动。”他眼皮发热,忽然想起他半年间他想过无数次,找到她时的画面。

他一遍遍在脑中预练,真面临这一刻,反倒要从容的多,他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弄-死她,但也没有。

因为。

他看了一眼窗外。

三更一刻。

五更天要听政。

如果不听政,五更天前大约也结束不了。

但没关系,他还有两个半时辰的时间,可以让她慢慢死。

姜献把她抱在怀里,嫌那遮不住什么的纱裙碍事,扬手扯了,沉腰。

谁知他刚碰到裙子,裙子就裂开了,姜献捏着那块没法称作裙子的破布,仰头时青筋狠跳——他心中浮起两个念头。

……什么破裙子?

好烫。

罚你

“鹤、祯。”

在写下第一百二十遍鹤祯时,嘉穗悄悄揉了揉袖中酸胀的手腕。

她因为少时没有条件读书写字,就没养成练字的习惯,如今十五岁了,握笔的姿势仍是错的。

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嘉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今天不小心起晚了,差点误了皇兄教她习字的时辰,匆匆更衣净面后,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跑来了东宫殿。

她一个才人生的女儿,得太子皇兄看重能亲自带在身边习字,宫里的人都说是天大的福分。她却差点迟到,几个月至今连握笔都难以掌控,无法像他一样提腕矜持的书写出流畅优美的行书。

她在书法的见解上的确是个罕见的庸才,枉费他日日手把手辛苦教她……

嘉穗闭了闭眼,一滴汗滑入衣襟,鹅黄的春衫立刻洇出一朵黄花。

身后传来皇兄沉稳的脚步声。

“写得怎么样了?”他从-后-握-住她的-腰,大手自然而然的覆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翻阅她的字帖,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向她的耳垂。

嘉穗的眼神却不自然的落向别处。

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姜献从西境回朝以后,被委以监国重任,东宫每日有许多幕僚侍臣出入,都是男子,她格格不入的清窕身影自然招来了很多好奇猜测的目光。

有人以为她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妹仪华公主,有人以为她是太子没有名分的姬妾,她隐约听到了一点不雅的风声,疑心会对他在朝堂上的名声不利,便在用膳的时候委婉的提出他们到了该避嫌的年纪,她不应该再频繁出入东宫,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借皇兄的字帖回去临摹。

姜献往她碗里夹了一片软糯弹牙的鹿肉,语气随意温和,“这是鹿羔肉,我亲自去猎的,你尝尝。”

嘉穗在他的凝视中咽下了鹿肉,她放下筷子,再次提出她的请求,“皇兄,我十五岁了,按理,我不该再出宫了。”

姜献点了点头,又给她盛汤,修长的手指,白玉般的骨节,递到她面前,“鹿羔肉好吃吗?”

“……好吃。”嘉穗有点无力,“皇兄,我……”

“穗娘,食不言寝不语,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言明东宫的规矩。”姜献忽然打断她,声音听不出起伏,他抬手拭去她嘴角蘸肉的蜜酱,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吃饭的时候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如果你非要说,可以在晚膳之后,那时我的心情会比现在要好。”

嘉穗小脸一白,怕他生气,立时捏住膝上的裙子不敢作声了,姜献叹了口气,“吃吧,吃饱了就去习字。”

嘉穗哪里还吃得下,起身施礼,用茶水漱过口后跟着宫女离开了。

她听到身后传来皇兄搁下筷子的一声,伴随着隐隐的,听不出情绪的低沉的话:“……不开窍。”

这三个字让嘉穗沮丧了很久。

她以为皇兄在说她笨。

可她明明练舞练的那样快,读过的游记也总能过目不忘,只是在温书习字这一方面有所欠缺,她当然没法和他这个一国储君比文采。

这也算她的错吗?

嘉穗郁闷了几天,碰上一日雷电暴雨,皇兄身边一个三十余岁的内侍过来,他说他叫荣禄,带来了皇兄的安排。

“太子殿下考虑到公主确实大了,眼看就要过十五岁的生辰,平日东宫来来往往都是男子,难免冲撞公主贵体。”

嘉穗扬起灵俏的眼尾,“皇兄愿意让我回宫习字了?”

“不是。”荣禄微笑着摇头,“太子殿下说,把他的内书房给公主用,平日殿下都在前头,书房空着也是空着,公主少时习字的功底没跟上,殿下怕你就此荒废了,还是得日夜监督的好,还望公主体谅殿下的一片苦心。”

嘉穗轻轻啊了声,她没有说话,目光越过殿外的围栏,看向荷花池对面轩窗半敞的太子寝殿——皇兄的内书房,和他的寝殿是连着的,穿过一座长廊就到了。

会不会太近了?

嘉穗有点心神不宁的想,她的本意是男女大防避嫌,怎么离他愈发的近了,可她的身份不容许她拥有拒绝的权利,她轻扯嘴角,圆润的眼型耷了下去,“好……替我谢过皇兄的好意,我会好好习字的。”

当晚下起暴雨。

嘉穗习的字帖被送到太子那里,太子以写的不好的理由打回三次,等她写完第四遍时,雨大的没法走人了,她拎着裙摆冲进雨里,又吓得跑回来,抱着淋湿的裙摆瑟瑟发抖,她不得已求助一旁的宫女,“能不能请皇兄的令牌一用,宫门下钥了,我习字忘了时间。”

她甚少请求东宫的人帮忙,平时回宫的时间到了,皇兄安排的人会过来提醒她送她离开,可今天那人没有来,她也就误了时辰。

那宫女的眼神在她湿透的衣裳上徘徊片刻,“奴去问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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