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鸢抓着他手臂的手蓦地紧了紧。
&esp;&esp;到底是她心虚。
&esp;&esp;池景行的目光缓缓下移。
&esp;&esp;祝鸢穿着一条浅紫色的薄纱长裙,和她平时的风格迥然不同。手里——
&esp;&esp;拿着一个白色的话筒。
&esp;&esp;池景行眼眸泛着兴味,却没什么温度。
&esp;&esp;“祝小姐一天打三份工?身子吃得消?”
&esp;&esp;他说三份工。
&esp;&esp;集团、夜场,还有……他的床上。
&esp;&esp;祝鸢抬眼看向他,试着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却发现在男女力气面前,根本就是妄想。
&esp;&esp;她放弃抵抗,“池少,下班时间,我想做什么,不需要和你汇报,不是吗?”
&esp;&esp;池景行俯下身靠近她。
&esp;&esp;祝鸢本能地后退了退,却又被他揽住了腰,往身前一拉。
&esp;&esp;池景行在她耳边开口,“很缺钱?”
&esp;&esp;祝鸢呼出一口气,温温热热地扫过他的发梢。
&esp;&esp;“是。”
&esp;&esp;池景行笑了笑。
&esp;&esp;他最喜欢祝鸢的,除t了她的脸和身子,就是她的诚实。
&esp;&esp;他松开她,祝鸢纤细白皙的手腕红了一圈,她揉了揉。
&esp;&esp;池景行看了她半晌。
&esp;&esp;“星期天陪我去参加个聚会,一天二十万。”
&esp;&esp;祝鸢动作一顿。
&esp;&esp;在夜场上班的时间也不算短,她当然知道,对于这些世家公子的宴会来说,受邀出席的女伴,不过都是他们眼中的玩偶。
&esp;&esp;玩偶会呼吸,会讨好,会调节气氛。
&esp;&esp;谁的玩偶表现得最好,主人就越有面子,玩偶也就越值钱。
&esp;&esp;祝鸢自嘲地在心里给自己估了一个价。
&esp;&esp;一天二十万,已经比得上这个会所最高等级的公主了。
&esp;&esp;还不算差。
&esp;&esp;她抬起眼,眼底的波澜在酒吧五光十色的光线下照耀得煜煜生辉。
&esp;&esp;池景行看得很仔细,她的神情并没有一点儿失态。
&esp;&esp;她轻笑道,“池少可要说话算话啊,你知道的,我很缺钱。”
&esp;&esp;他自觉无趣地挑眉,扯了扯领带,“等我电话。”
&esp;&esp;说罢,他淡淡地扫了祝鸢一眼,转身走开。
&esp;&esp;祝鸢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减退在人声鼎沸的黑暗里。
&esp;&esp;池景行用的是陈述句。
&esp;&esp;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esp;&esp;:苍蝇
&esp;&esp;祝鸢唱完歌下班回家,看见小区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