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澄耳边说小话的人越来越多了,再一次聚会中,有人质疑魏无羡使用阴虎符对敌,这阴虎符是正是邪?甚至金氏家主金光善那个虚伪的人还说想为魏无羡保管,以免魏无羡走错路,简直让人恶心。
就在江厌离忍不住想说几句的时候,就听江澄大声反驳道:“怎么现在是射日之征结束了就要开始排除异己了,可惜魏无羡是我江氏弟子,还轮不到诸位来管教?”
“江宗主确定你能管得住你师兄魏无羡?他到现在都还是不配剑上殿吧?啊哈哈……”一个站在金氏那一边的家主嘲笑道。
“那又怎么样?我江氏祖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魏无羡这么做就是在遵守祖训,怎么诸位有意见?”江澄冷冷的道。
“诸位要是有意见,不如问问我腰间的陈情答不答应!”魏无羡喝着酒懒懒的说着。
看着满堂的寂静,江厌离心中却很高兴。他们江氏双杰长大了,已经能合力撑起整个江家。特别是配合上一世阿羡被挤兑走相比,就更高兴了。
眼神扫到一片蓝白相间的道袍时,对着那里一个清俊温润的人笑得开心,举杯与他一起相饮。
后来金光善的那个在外面的儿子金光瑶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这个话题,宴会重新热闹了起来。也是这一次金光瑶在射日之征立下大功,甚至还救下了赤峰尊聂明玦,不然,大家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看着魏无羡和蓝湛偷偷的溜走了,江厌离笑笑,和江澄眼神示意了一下,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拉着曦臣的袖子也走了出去,徒留江澄面对对面蓝老先生杀人的眼光。
“终于结束了。”江厌离看着夜空中的星星感慨道。
蓝曦臣不自在的在屋顶上扭了扭身子,对着江厌离俏皮的面容也不由失笑,“是啊,结束了。”
江厌离看蓝曦臣适应了坐在屋顶上,想到一件事情就问道:“我听说你要和赤峰尊与金光瑶一起结拜?”
“对,你还记得阿瑶吗?”蓝曦臣问道。江厌离只在蓝氏见过金光瑶,蓝曦臣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
“当然记得啊。当年就是为了给他说话,就被别人误会我喜欢那只孔雀,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江厌离想到那时的气愤,现在也只剩好笑了。
“嗯,就是他,我记得你对他的印象还好?”蓝曦臣不确定的说。
“是还好,其实你要是和除他以外的金家人结拜,我还是会反对的,他的话就算了。也不知道金光善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会有金子轩和金光瑶两个儿子,真是歹竹出好笋。”江厌离愤愤的说,想到阿羡背后金氏的算计,就一阵无名火起。
蓝曦臣笑道:“你这话要是被别人知道,就要说你想法独特了。”
“难道不是吗?”江厌离反问。
“嗯,都对。阿瑶一直很好,可惜世人对他的偏见太深。”蓝曦臣对此也是毫无办法,毕竟就连大哥赤峰尊都有些偏见,虽说偏见不一样,可是还是有些无奈。
“哼,那些人就是以家世出身定输赢,可惜就是比不过人家。出生怎么了,没有德行,出生再高贵又如何?就好比那个金光善,他除了在外面到处留情,随处留下个私生子不管,还会干什么?整个射日之征,除了他,哪个家主没有身先士卒?”江厌离不屑地说。
“所以我想着和他一起结拜,也省的有人再拿他的出身说事了。”蓝曦臣感慨,世人多庸人。
“你和他结拜也好,他这人也是不错,能在烂泥里开出花来。”江厌离语带赞赏。
“烂泥?”蓝曦臣疑惑。
“哦,好吧,除了那个金子轩在外。”江厌离不自在的说。
蓝曦臣看着她不自在的神情,好笑的握着她的手说道:“你是在为这几日金宗主针对阿羡的事情恼火吧?”
“我不该恼火吗?他以为他的心思别人就不知道了,不就是想做仙都,想成为压在仙门百家头上的第二个温氏吗?打压我江氏,若是可以把阿羡的阴虎符拿着研究研究,能为他金氏所用就更好了。想的不要太美好了。”江厌离不屑的说,“若不是他还有两个好儿子,就凭他在战时的表现,早有人不满了。”
“嗯,大哥就不是很满意。只是……”他更看不惯魏无羡使用的手法武器。
“赤峰尊一向是正直无私的,不过有时候太过了,非黑即白的。其实有时候黑白并不是那么分明的。”江厌离想到这位赤峰尊就要和金光瑶结拜,就失笑道:“他还要喝阿瑶结拜,就阿瑶那个心虽是好的,确是只要达成目的,手段不羁的性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蓝曦臣想到那时两个兄弟出现矛盾,而他不得不两头说和的情况也不由有些后怕,迟疑的说:“大哥和阿瑶应该不会吵起来吧?”
江厌离嘲笑他:“那可不一定,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看你两头劝的情形了。”
蓝曦臣打了个寒颤,不去想这些……这些可怕的事情了。看着月色下笑得开怀的姑娘,蓝曦臣眼神幽深,情不自禁的靠近她,彼此呼吸相闻,呢喃道:“战事结束了,我可以去江氏求婚吗?”
“嗯,等大家都处理好家事后,等你。”江厌离也被月色下的人吸引住了目光,两人距离渐渐靠近,及至相濡以沫。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下方,一名身着金星雪浪牡丹纹,头点朱砂痣的男子在下面矗立多时,知道这个时候才迈步离开,可是心里却不曾平静。他是金光瑶,只不过看到两人同时离开,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却没有想到听到了这番话,‘烂泥里开出花’来吗?原来还有人觉得他是一朵花,而不是一滩烂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