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润滑药膏…
好几日不做竟把这流程忘了。
不过,自己现在身上…好像也用不着药膏了。
年牧归拿着锦盒,对他道:“珍珠,闭上眼睛。”
“哦。”许昭乖乖闭上眼睛。
情趣。
他老老实实等着。
感觉手被年牧归握起来,伸直无名指,在上面套了个凉凉的东西。
许昭猛地睁开眼睛。
看清手指上戴着的大钻石戒指,许昭鼻子一酸,眼睛立马模糊了。
年牧归还真给他做了个大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超大金刚石。
又大又亮,看着都晃眼睛。
“相公啊!”他咧开嘴,边哭边笑。
年牧归俯身抱住他,“我亲手做的,是你想要的那种么?”
“是啊,相公,啊——”
许昭趴年牧归怀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
深夜,床幔摇晃,温香软玉。
房里喘息声交织,汗水慢慢打湿鬓发,把两人交缠着一起。
折腾到后半夜,许昭躺在年牧归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等身上泄了汗,年牧归拽过被子裹着许昭,两人谁也不想动。
却又谁也睡不着。
“相公啊,”许昭抓住年牧归的手,放在自己后脑勺上,“我紧张,你给我捋捋毛。”
年牧归在他后脑勺上一下下抓着,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婚礼还有七日呢,现在别紧张。”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不平静,大概是被许昭传染的。
毕竟身份不同了,之前为成亲准备的东西明显不够,这几日礼部都忙疯了。
许昭这边也没闲着,连着好几日,都被后宫的宦官们拘着试衣服看首饰,每天运动量明显超标。
成亲的流程也极其繁琐。
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叫封后了。
啊,好难啊。
到了那日,他还要和年牧归携手去祭拜天地,他专门去考察过了,那台阶有好几十级,万一要是脚一崴…
咕噜咕噜滚下来…
皇后娘娘咕噜咕噜滚下来…
嘿嘿。
许昭想着想着,焦虑得浑身发热,在这边躺不住,跟个泥鳅似的爬到年牧归胸口,在他身上慢慢打个滚,平稳落地,睡在了他另一边的胳膊上。
他把脸埋进年牧归肩膀,轻轻叹口气,“相公啊,要不我不当皇后了,我压力好大啊!”
不知是不是被许昭脑袋毛茸茸的触感弄痒了,年牧归笑得停不下来,抬手在他后脑勺上使劲抓了几下。
他故作深沉地“嗯”了一声,道:“临到头了再换人,于礼不和吧,到时候礼部又要在朝堂上叫唤了。”
“不过,”他忍着笑,“既然夫人说了,为夫便没有不从的,这几日他们陆续想塞进宫的人不少,个个样貌不凡,勉强也能挑出个把合适的,只是这喜服都是为你量体裁制,再赶制新的怕是有些匆忙,不过这也好办,叫他们去临安调几个秀娘便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