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被拿下的时候,江酌捧着一束花站在夏生欢的面前。
那束花,和夏生欢送它的,是一样的。
“我一直以为它就是路边一种普通的小野花,没想到它还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
“阿拉伯婆婆纳,我现在知道它的花语了。”
“夏生欢,这样就算结婚了好不好。”
那束花,如果不是江酌握紧,夏生欢根本握不住,她早已哭的泪流满面。
她最亲的人在她十岁那年,出了车祸。
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了最爱的人,即将死去。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所以她执意要和江酌结婚,仿佛只有这样,江酌才不会离她而去。
愿望
夏生欢请了半个月的假,为了陪江酌。
江酌每天都要输液,靠营养剂维持生命,因为现在一点东西都吃不了。
杨之奕也在,他和夏生欢轮流照看,不过很多时候,他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江酌,你答应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夏生欢抓着江酌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喃喃道:“为什么不说呢?”
“喜欢也是,现在了,我还没听到你说过喜欢我。”
“不过没关系,一辈子这么长,我总会听到你说喜欢我的。”
夏生欢在自欺欺人,她就那么抓着江酌的手,喃喃自语。
可能是哭累了,夏生欢趴在江酌的旁边睡着了。
江酌抽出手,一点点将夏生欢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
脸上的泪痕都在,虽然没有哭出声音,但是他能感受到,夏生欢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身体却没办法不去颤抖。
永远有多久,他要怎么去说,拿什么保证。
江酌想起了杨之奕的话,或许
“十九岁的江酌永远喜欢夏生欢。”
江酌被火葬那天,夏生欢抱着一束蓝色的婆婆纳放在了他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十九岁的江酌,青春又骄傲。
“我认识十九岁的江酌”
因为这一句话,杨之奕满脸惊诧。
“那边有个小女孩好像在哭呢。”
“好像是走丢了,就一个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啊!”
“小妹妹,别哭了,哥哥给你棒棒糖吃!”
杨之奕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夏生欢,可是九岁的夏生欢不是三岁的小朋友,不可能因为一根棒棒糖就卸去了恐慌。
“江酌,你别看热闹了,怎么办啊,要不你去看着他,我去附近的小卖部打个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