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锁在储物柜里充电,万俟忙到下班才拿出来,边解锁边往外走。
裴锦夕派来的商务车停在老地方,同样是亮眼的樊海蓝,凯迪拉克总统一号。
司机很准时,降下车和她点了点头,万俟上了车,却发现裴锦夕并没有在。
往日可能是裴锦夕在忙,但她最近在休假,怎幺会不来接她呢?
有些不太对的预感,某一瞬间她很怀疑这不是裴锦夕派来的车子,但司机她认识啊。
排除可能遭遇绑架的情形,从包里拿出手机,万俟想打给裴锦夕,却看见通知栏里有条陌生信息。
号码她没见过,内容是:锦夕在私人医院,今天不小心出了意外,受了一点小伤。
万俟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等晃过神,急忙让司机载她去私人医院。
意外?怎幺受的伤?多重?腰伤会不会加重?
关心则乱,她恨不得立即飞去医院,想到早上裴锦夕已经腰疼得直不起来,怎幺下午又……
心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路焦灼,司机才把车子在医院前停稳,万俟就开门跳下去,火急火燎跑进医院,高跟鞋急促的哒哒哒,险些崴了脚。
“请问裴锦夕在几楼几号?”
她扑到前台着急地询问护士,护士愣了愣才回答,“你,您是哪位?有预约吗?”
私人医院探病是要有预约或者证明的,万俟想了一下,打开手包找出裴锦夕给的那枚胸针。
“这个可以吗?”
护士一见图案和款式,不敢怠慢,接过来在柜台里特制的机器上扫了一下。
确实是真的裴氏集团的证明,她把胸针小心还给万俟,正要指路,电梯里出来一个人。
“万俟医生,”沈晋碰巧从二楼的可视机看见万俟雅进来,“锦夕在三楼的病房。”
万俟雅急忙过去,两人一道进了电梯。
“小夕怎幺受伤的?要不要紧?”
虽然不熟,正式的认识都没有,但是她顾不得许多,满心满脑都是裴锦夕的伤势。
“总体上没什幺大碍,”沈晋理解地笑笑,又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呃,万俟医生,其实她受伤是因为在公司和一位老董事产生点纠纷,具体的原因不方便详说。”
纠纷?万俟不禁皱眉,什幺纠纷可以让人受伤?
然而对方显然不打算再说,她也就没追问,殊不知沈晋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
她扯谎是面不改色,可对面是货真价实的三甲医院副主任医师,不小心露馅儿会要命的。
都是裴锦夕的馊主意,说什幺避重就轻,干脆一股脑全推给打她一拐杖的姜松。
老头儿也在医院躺着呢,虽然不是这里,但飞来横锅依然扣上,不得不说裴锦夕损得很。
想着,电梯到了三楼,她赶紧把万俟雅带过去。
走到半路,严婧媱从病房里出来,异常夸张地,“万俟医生你终于来啦?”
“你不知道锦夕多可怜,那老头儿打得可狠了,她手臂上一大块乌青,再重得断了。”
做出痛心的表情,先给裴锦夕卖一波惨,“死老头五大三粗,早年还练过武术,锦夕吃大亏了!”
可怜的姜老头又背了一口锅,无中生有会武术。
两人惯会一唱一和地添油加醋,万俟雅也没多想,疾步走进病房,果真看见惨兮兮的小总裁。
额头缠了圈白纱布,右手被包扎成了熊掌吊在脖子上,裴锦夕泪眼婆娑,咬唇欲泣,“万俟~”
一朵惨遭摧残的温室小白花,沈晋和严婧媱被她浮夸的演技震得直掉鸡皮疙瘩。
好嘛,不是全傻,装得一手白莲。
堂堂的小总裁像只委屈小狗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万俟才走到床边坐下,她便歪了身子扑她胸脯上呜呜呜。
嘶,沈晋和严婧媱被她尬得脚趾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