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傅京辞的声色是带有蛊惑力的,这点景稚从始至终都这样认为,“你还想为我做点什么?”
傅京辞目光锁着景稚,似乎是在等一个回答。
景稚的睫羽微微颤动,她抬起眼帘,原本就透着生命力旺盛的眼睛此刻明媚得能让猎物上钩。
“傅先生的话,很容易让我多想。”
成年人,尤其是和大自己十岁的男人相处,倘若只会装乖装傻那也就太没意思了。
傅京辞看着景稚的眼深邃得像是深渊,忌惮又诱人。
“我以为你今天依旧不敢直视我。”他淡淡说着。
沐浴时饮的红酒与清洗后身上的淡香会相融合,这种淡香能让人心神安宁。
傅京辞向来不喜欢张扬的气味,所以很不喜有女人喷着浓烈的香水来找他。
“人总是要学着大胆一些的。”景稚酥甜又气若游丝的声音与她的气质很贴合,淡淡的但又勾着人。
“就像是从来不碰香水的我,也会为了见您,有野心地喷一点暖香。”
许久没有过触动的傅京辞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禁长眉微挑,虽面不改色,可喉结的滚动到底还是出卖了他的心。
也许是景稚在勾人方面有着天赋异禀,即便是他,也很难不被这一颦一蹙带动心绪。
说到底,还是她漂亮又有着不符年龄的风情,这种欲感是最勾人的。
加上这女孩很聪明,甚至不仅是聪明,还年轻、坦诚、野心、生命力、欲望、纯粹、城府
好的坏的她都有,这种矛盾感也很勾人。
傅京辞淡笑了一下,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修长的手指在膝上轻轻敲着,眼底浮现几分漫不经心。
其实从她进来时,他就已经闻到了那一抹缱绻勾人的玉兰香
他的意图又不在这儿
八月的度假区能看到一路的白玉兰,温泉后山满是白玉兰,就连园区道路上都时不时可以看见。
这个时节,玉兰花开得正旺盛。
“傅先生喜欢吗?”景稚盯着傅京辞恬淡一笑。
即便是进来许久了,在这一刻她才未经允许地将手里的盒袋放在了沙发上。
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举动,但其实是她乖巧下的一次不乖。
“还不错。”傅京辞停下敲动的手指,语气淡淡。
景稚垂眸淡笑了一下,恰似后山上玉兰花落入碧水中激起涟漪的那一刻。
“笑什么?”傅京辞颇有耐心地问。
“我笑先生您对我宽容。”景稚第二次抬眸直视傅京辞的眼睛时,眼里的情丝是直勾勾的。
傅京辞向来不惧怕女人的勾引,他也盯着景稚,“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对她宽容。”
他并不否认景稚的话,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绅士有礼宽容大度的人。
以他的资本,他心情好时或许会将这些形容词装饰在自己身上,陪周边人玩玩。
但若没他感兴趣的猎物时,他连装都懒得装。
“我猜您并不是个对女人言语上会温柔的人,相反,您很擅长让她们尴尬,让她们清楚自己的身份。”景稚垂眸,不去看傅京辞了。
“我还猜……要是今天不是我,您得说您不喜欢玉兰暖香,甚至会让喷这香水的人出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