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的一头的陈节骁简直想要骂娘,本来已经忙得想上吊了,还突然给他布置工作。
一边又忐忑地怕谢宴川斥责,说他工作不力只查到这么点资料。
幸好谢宴川没说什么,只让他继续查。
罗典方被带到书房,局促不安地站着,邹平带他们进来没让他们坐,他们也不敢擅自坐下。
即使邹平让他坐,他也是不敢的。
他不过中年,可常年工作所累,头发已经半花白,他一颗心吊着,手心都是冷汗。但手上拿着的一根手杖也一动不敢动,唯恐谢宴川什么时候进来,听到声响心生不悦。
时间流逝一秒,罗典方的心就被多吊起来一点,心里倒是没存没半分侥幸希望谢宴川能够放过他们。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令他恐惧的开门声缓缓响起。
罗典方身子不受控地颤了颤,又勉强自己站直身子定下心神。
拖鞋踏在地面的嗒嗒声都像踩在罗典方身上似的,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声音恭谨道:“上将。”
谢宴川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翘着腿慢条斯理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抬眸看向他们。
罗典方立刻踢了一脚旁边的罗炎,罗炎被他大力地一脚踢倒跪下,被许越打肿的两边脸此刻尽是惊恐,声音颤抖道:“上……上将,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人,不然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敬啊!”
罗典方也道:“上将,是家里小辈不懂事,还请您责罚。”
“漂亮吗?”谢宴川突然问道。
许陶便是美若天仙,罗炎此时也不敢回一句话,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谢宴川呵了一声:“你倒是会看人。”
罗炎觉得自己最不会看的就是人了,不然怎么会惹上许陶,他简直悔不当初,怎么就看上许陶了呢。
“要不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怎么样?”谢宴川又道。
“我……我真的不敢了,请您放过我的眼睛,我以后绝不踏入首都星一步!”罗炎的脑袋重重在地上磕了磕,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谢宴川弹了弹烟灰,眨了眨眼突然道:“烟灰缸脏了啊。”
闻言,罗典方立即快步上前,朝谢宴川伸出手:“请交给我吧。”
谢宴川瞥了一眼他的手心:“手上都是汗。”
罗典方和罗炎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罗炎膝行到谢宴川跟前,手心朝上:“请您用我的手吧。”
谢宴川轻笑,却没有将烟放到他手心。
罗炎惊惧的心立即放下一分。
然而下一刻,谢宴川手上的烟头立即狠狠捻入他的脸上!
脸肉被灼烫出一个黑圈,罗炎痛得身子缩了缩,却仍不敢发出声响,只希冀谢宴川不要再有什么其他折磨他的花招。
罗典方见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恭谨地垂着脑袋。
谢宴川扔掉烟,突然转移话题道:“罗家主,您罗家的生意真是在联盟越做越大了,连小辈犯了法都能逃过司法院的审判啊。”
罗典方不禁攥紧了手中的手杖,罗炎不过是罗家旁支,但他做的一些欺男霸女的事,罗典方也是有所耳闻。
但联盟内有头有脸、能动到罗家的权贵,罗炎也都认识,是不会触霉头惹到的。
因此罗炎做的哪些肮脏事、欺负的人,甚至不用罗典方出手,罗炎自己就能摆平。
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惹了谢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