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觑他一眼,矜持道:“主人只想着花钱就好了,赚钱,那是佣人的事。”
“所以现在是他们不愿意为你赚钱了吗?”
文殊一噎,抱着胳膊为自己挽尊:“你懂什么。江家派系复杂,他们现在一定正在内斗,不管哪方分出胜负,都得请我回去主持大局。”
虎子似懂非懂地点头。
谢宴这会儿倒听入耳中,看着文殊不服输的脸,瞧不出想法。
出走的大小姐3
谢宴回家时顺道转去诊所,文殊出来一道自觉受累,从他身上摸出钥匙一瘸一拐先一步蹦回住所。
虎子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她摔倒,和谢宴打了招呼后追着过去。
谢宴懒得理,推开诊所门。里面医生正在配药,闻声看他一眼,自然问道:“又接活了?”
他熟练摸出跌打损伤药丢给谢宴,也不管他不讲话,自顾自道:“这活不长久,你得找个退路。”
谢宴接过,斥了句“聒噪”。
不带感情,满是厌烦。
医生识相换了话题,“听说被你扭骨折那姑娘住你家了?什么来路?”
谢宴接了这茬,“待宰的羊羔。”
刚成年的少年,讲话还云里雾里。自觉狠厉的暗语,确实能窥见几分天生的不近人情。
医生治了他不少伤,早习惯他这套作风。闲闲道:“既然要宰,就把人养好。那姑娘有按时上药吗?”
谢宴稍怔。
医生还有什么不懂,他估计就没注意过。
“昨天给她开了药,提醒她按时抹,别崴脚的事还拖成病根。”
谢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不声不响地走了。
方近家门,里面传来虎子的求饶声。
“大小姐,我就这点钱,给我留点。”
却听大小姐掷地有声:“愿赌服输。不可以输不起。”
虎子:“可是你作弊……”
文殊叫唤制止:“那是策略!”
谢宴推开门,沙发上铺着虎子从家里带过来的新床单,文殊悠哉游哉躺在上面数着虎子刚赚来的钱,地上是骰子,也是虎子刚从家拿过来。
虎子哭丧着一张脸,给她锤着腿。
她真的很会享受。
谢宴思及医生的话,视线头一次偏过,看向她白条裹得严实的脚脖子。
看不出好坏。
正欲深究,接到虎子求救的目光。
他过去,把文殊提坐起来:“钱给他。”
文殊惊讶:“拜托,我自己赢来的钱,你要替他偿还吗?”
虎子嘟囔:“大小姐悄悄换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