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电流卡顿片刻,险些以为这句话是江文殊在说,而并非它的宿主。
它想起文殊曾在体验床的冷酷模样,莫名不敢再问,害怕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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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侧医生检查完,重新换了绷带。刚出门,虎子问道:“我们要不要换病房?刚我问了下,一天这个数。”
他比了个数字,满脸惊吓。
江先生送谢宴来医院时给订的,虎子自认了解谢宴,已经做好了搬病房的准备。
谢宴还没出声,文殊率先制止:“不可以换!”
“这个病房也才勉强合格,再少点钱要是什么样子。”
虎子还没有适应她的阴阳怪气,以为文殊是在认真发问,于是也认认真真解释:“其实也还好啦,会有其他病人作伴。”
“……”
文殊一脸要疯的表情。痛恨道:“谢宴,你敢换我就和你分手。”
虎子目瞪口呆,一蹦三尺高,看看文殊又看看谢宴,喉咙里堵了满腔话,一时剧烈咳嗽。
谢宴捉过文殊的手。反威胁回去,“再说分手,就带你去普通病房。”
文殊咬牙切齿地瞪他。
谢宴没有更换病房。他保镖的工作无法继续,为那身护理的小裙子,不得已负了债。
他在医院养起伤。仅存的积蓄很快烧光,要养大小姐,于是提前接了不少活,预支了钱。
在预支的钱即将告罄时,他终于能下地。即使偶尔腿还会踉跄,谢宴还是出了院。
文殊的脚早好。变着法子折腾谢宴,跟出院时还恋恋不舍。
不想回那个破屋子。
一路上文殊都在念叨:“你好穷,我是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承认你的。”
谢宴捏过她的脖颈,神色瞧着吓人,最终只是弯腰碰碰她的脸。
“我会赚钱。”他顿了下,“不会让你觉得丢人。”
文殊不放在心上地点点头。她一心觉得等自己回家就会把谢宴抛到脑后,哪里还会有丢人的烦恼。
谢宴开始干提前约好的活,每天早出晚归。担心危险不带文殊,她不高兴得很。恰逢她的小裙子护理完成,他带了回来。
文殊看到熟悉的小裙子眼睛蓦地亮了,冲过去夺过来。
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后去卧室换上,出来蹦到谢宴身上。
冲力极大,谢宴腿还没好全,踉跄了下,稳稳扶住她。
文殊穿着喜欢的小裙子,抱着他,“谢宴,你终于做了人事。”
谢宴看她张扬笑脸,眼底松软。
文殊紧跟着道:“我还想要好多好多的裙子。”
于是谢宴只能更努力地养起大小姐。他以最快的速度还完债。某日看着纸上罗列的活计,虎子在他身边一起商议。
纸上列的都是风险大,钱多的。
“这个,两百万的单,雇主说给三成,要回来我们可以拿六十万。”虎子又心动又犹豫,“会不会太危险了点?我们多叫几个人。”